;不只是谁,突然出声,说出这些人之中,最为冷静的一段话。
所有人都朝着说话的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七十多岁,有些驼背胡须白花花的老爷爷,站在人群最末尾,替顾小雅说话。
因为年纪大了,声音苍老沙哑,人倒是看着很和蔼。
那些人只是看了一眼,不屑的撇嘴,“切,你这个老人怎么还向着,她这样伤了别人,还那么嚣张的人说话,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连一个老人,都开始为那些社会的毒瘤说话。”
老人看着那个说话的年轻人,眼底一丝不悦,声音也跟着没有刚才那么低了。
“小伙子,你在说别人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这样仅凭着,自己说看的事实,和这位姑娘的一面之词就认定了,是这个小丫头的错,难道这就是需要的正义?”
“无论是谁,在怪罪辱骂他人之前,都应该先了解清楚才行,可是你有吗?”
那个扎着头发的男人,不屑的瞥了老人一眼,随手指了指顾小雅和地上躺着的那个人,不依不饶。
“我想你应该是因为年纪大了,眼睛不好用了吧,我想只要不瞎就能看到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看,这个女人,明明撞倒了别人,却一句道歉都没有,甚至都不拉起人家,难道这不能说明一切吗?”
本来有些动摇的人,在听了那十几岁的男孩说的话后,看了看静静站着,果然什么都没有做的顾小雅,再一次坚定了自己所看到的就是事实,甚至跟着帮衬那男孩。
“就是老人家,我知道您是为这个女孩好,但是现在她有错在先,就应该道歉。”
“对对,我们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是希望这位姑娘给人家道个歉,毕竟是她自己的错,就得面对自己的过错,否则一直这样下去,岂不是很不好。”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帮衬着,竟然没有几个帮着老人的,当然也有一些人沉默的在一旁看好戏。
环视了一圈,除了那老人的无奈,这些人有的对她投来鄙夷的目光,也有些人愤愤不平,更有很多人在看好戏。
而那个地上的女人就更不依不饶了,毕竟现在有那么多人相信她,他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哎呦!疼死我了,我本来就很虚弱,被你这样一撞,现在起不来了,而我只是希望你我一个道歉,其他的我什么都不需要,也没说让你赔钱,可是你不但不道歉,甚至还冷眼看着我在地上疼成这样,你一个女生,就是这样对别人的吗。”
她虚弱又对这个世界失望的表情,更是让人们深信不疑,就是她顾小雅的错无疑。
其实有些时候,顾小雅真的觉得挺可悲的,就像刚刚那个老人家说的,仅凭着几句话,和眼前看到的所谓的私事,就可以认定一件事情的真实性。
不过想想,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如果换做她是那个旁观者,谁知道会怎么选择,或许也会选择相信那个地上的女人所言所行,毕竟看到的就是这样,心底怎么可能不产生出,这就是真相的想法。
倒是对于那个老人,能为她说话,她自己还真没有想到。
她看的出来,那个老人是真的想要让这些人冷静一点,好好的搞清楚事情在说这些话,她也清楚,老人家其实并非是因为她被误会,她想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说。
不过还是挺谢谢这个老人家的,不管是因为想让真相被看到,还是因为她,都让她感谢。
头一次有了表情,她友善的笑着冲着老人点头。
倒是老人在看到这般轻松的顾小雅的时候,稍微的愣了一下神,毕竟到了这个时候,换做一般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可是她却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对着他笑的轻松!
“你……”
老人想要说点什么,提醒一下却见着顾小雅越过那个女人,朝着他这边走来。
那些人见到她的举动,还以为她想要对老人家怎么样,有好心的人,挡住了她的去路,愤怒的盯着她,质问。
“怎么,人家一大把年纪,为你说话,你还想要干嘛?难道连一个老人家都不放过吗?你这种人怎么还能配活在世界上。”
看都不看那说话的男人一眼,还是一步步向前走,目不转睛盯着老人站着的位置,似乎可以透过这些人,看见老人。
只是她的话,的确是说给这个男人听的,“我做什么是我自己的自由,至于配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到你来操心,你,不,配。”
她的口气到也说不上嚣张,平静的就好像在说,今天我吃了泡面一样,叫人想发火都找不到地方,就好像棉花打了一下钢铁,想要说对方打了自己,又没有疼痛感,根本无从说一样。
顾小雅才不管这些人怎么看,她穿过这些人,躲过去了一双双想要拉住她的人的手,坚定地走到老人面前。
因为老人个子没有她高,稍微屈膝让自己跟对方齐平。
她的这一个小动作,做的自然没有半点不适,让老人越发肯定,这个女孩并不是这些人嘴里说的那样,至少她的这一个小动作,足可以看出,面前女孩是一个懂得礼貌的孩子。
试问一个懂礼貌的女孩,可以在一个陌生人面前都这样,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你是想要跟我说什么吗?”
老人抚了抚自己那长长的胡须,笑对着她问。
顾小雅并没有在对方这样问了之后就开口,而是沉默了一两秒。
在老人以为可能是自己误会了的时候,却听她忽然道:“谢谢您。”
倒是被她这话说的一时间不能理解,却听她继续说:“谢谢您在这种时候肯说那种话,其实您并不用担心,清者自清无需谁知道。”
或许以前的她一定会气不过,但是夜韩哲教会了她一个道理,清者自清,自己清楚到底有没有做过就好,并不需要她人清楚是怎么样。
那些不相信的人,即使解释也会成为狡辩,更何况不相信的人,其实也没有必要解释给他们听。
想不到她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女孩,会看的这么透彻,倒是又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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