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听到玄王的名讳,他冲过来的步伐,硬生生地骤顿住,若非旁边有墙扶着,他非得生生摔一个大跟头不可。
司澜渊大踏步进太守府,纪子坤眼瞅着人越来越近,总算回神,一路喊着就跪了过去。
“下官,固城太守,纪子坤,拜见玄王。”纪子坤说完,还暗悄悄瞄一眼玄王身边的沐轻芷,识相的又接了一句“拜见玄王妃”。
沐轻芷眼睁睁看着暗处一个人影,滑跪着陡然出现,不由地一愣。
大黄更是毫不客气地哈哈笑:“老大,这家伙太逗了,居然能跪着滑那么远,人才啊!”
沐轻芷眉眼弯弯,这么逗的官,她也是第一次见。
司澜渊嫌弃地睨他一眼,堂堂一城太守,居然这么不稳重。
“起来回话。”
纪子坤悻悻爬起来,颤颤巍巍地擦擦额头冷汗:“下官不止玄王、王妃驾到,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他心下惶恐地引着他们去前厅,临近台阶的时候,还十分贴心的提醒一句:“王爷、王妃,当心台阶,滑~”
因为玄王的到来,太守府几乎是在片刻间,便灯火通明,所有人都清醒了,严阵以待地候在一旁。
前厅,纪子坤六神无主地站在那里,主位上,司澜渊和沐轻芷稳稳而坐。
下人战战兢兢地摆上茶,随后便急急退了出去,只留下自己主子面对上峰的威压。
沐轻芷斜眼扫视一圈这位纪太守,周身福缘深厚、清气萦绕,看得出是个好官。
司澜渊一路过来,虽然见到城门口聚集着不少灾民,但城里却很平静,便猜到这位纪太守,已经尽力了。
他视线移到纪子坤身上,面无表情地开口:“纪太守,固城灾情如何?”
纪子坤听到玄王的问话,如临大敌,口还没张,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爷,下官、下官命苦啊!下官在固城任太守数年,一直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虽不敢言功,但绝对无过啊!”
“哪成想,突然爆发了洪灾,固城下面的几个县接连被淹,即便,我们快速做出了应对,可洪水无情,根本由不得我们。”
“下官已经拼尽全力在救济灾民,奈何固城粮食有限,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纪子坤跪在那里,说的那叫一个冤屈。
“还不止这些,王爷啊!对面南国,近年来一直虎视眈眈,下官,下官苦守着固城,那是一天都不敢懈怠,即便洪灾发生,也不敢大开城门,放灾民入城,就是怕固城出乱子,南国会趁虚而入。”
“下官真的尽力了,求王爷明察啊!”
纪子坤说的那叫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大黄瞅着都忍不住咂舌。
别管是不是事实,他这态度绝对是最诚恳、最棒的。
司澜渊头疼地揉揉眉心,他早就听闻固城太守纪子坤,出身纪家,也算是大家出身,但为人很是跳脱,与世家子弟完全不一样,没想到,果然如此。
沐轻芷倒是觉得这人挺有意思,不像其它官员那样默守陈规,老古板一样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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