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薛仁贵果然勇猛,不能和他继续硬碰硬了。”
这一次,石勒只给了石虎三千人。剩下的,都是石虎自己的家底。一战连亡散的,带战死的,林林总总加起来,已然折损大半。
这三千多的败军,若是再和薛仁贵硬碰硬。下次能回来多少可就不好说了。
至于直接回去,那岂不是正中了石勒的下怀?
吃了败仗,威望必然会大幅度的下滑。石勒所乐于看到的,正是这样的结果、
“我们迂回一番,去恒山。”石虎一番思量,心中定下了计策。恒山的位置,在整个中山的最北部。与其说是要去恒山,不如说石勒的目标是更北方的草原。
“将军,不是我说。恒山那些尼姑,早跑的没影子了。再去恒山,哪还有什么用?”
吾丘鸠看不出石勒的想法,只道石勒是去恒山找恒山派那些尼姑的。
“愚钝,谁在意那些尼姑?”
石虎怒嗔道。
“段氏鲜卑覆灭之后,还有不少残部。其中被俘的部分,被我们和燕国瓜分。但剩下的,还有大量逃回了草原,以及在附近流窜的。燕国占据我们的故地,时间还不久。这批人不可能完全归附于燕国,若是我们能把这些人收为己用,那军势就可以恢复了”
“原来如此,将军高见。”吾丘鸠也不是什么有谋略的人,只是听到石虎这样说,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便称赞起来。
“弟兄们!恒山上有的是年轻貌美的小尼姑,跟着本将军走!咱们睡尼姑去!”
对于自己手底下这帮禽兽,石虎很是了解。自然也知道,要怎么激励他们的士气
“多谢将军!”
“谢将军!”
一听到有年轻尼姑,石虎麾下的士兵各个来了精神。纷纷重新燃起斗志,跟随石虎一路向北。
不久后,在石勒大营之中的冉闵父子,就收到了一封密信。
密信的来源,无疑正是石虎。内容也十分简单。让冉家父子,尽快带人向北。
“永曾,你怎么看?”
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冉良再清楚不过。自己能够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沾了儿子这个盖世猛将的光。
这种大事,毫无疑问的把决定权交给了冉闵。
面对这种决定了未来生死存亡的大事,冉闵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决断。于是召集了几个心腹,一起商议。
“李农兄弟,你怎么看?”
作为乞活军最主要的头目人物,李农的建议自然十分关键。
“以我看来,去不得。石勒虽然兵败,但毕竟是叔侄之中的长辈。而且做了多年单于,在内部很有威望。石虎残暴,跟随他的大多是蛮人。若是我们跟随,难不成要一路跑到草原上吗?”
韦謏的态度,则更为激进。
“将军,我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冉闵首肯道。
“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将军有推山倒海之力,擎天架海之能。难不成就甘心一辈子,做那石勒的重孙子不成?”
“你!”
冉闵闻言,当即勃然大怒。
石勒命石虎收养冉良做名义上的养子,而石虎石勒又名义上是叔侄,实际上是父子。这一增一减,他到成了石勒的重孙子辈了。
这一件事,一直是冉闵的逆鳞。从来没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如今韦謏却光明正大的在这么多人面前揭伤疤,冉闵又怎能忍耐?
“你是觉得我的剑砍不掉你的脑袋不成?”
“且慢!”
李农叫住了暴怒的冉闵,死死的按住将要举起的佩剑。
“忠言逆耳啊!现在的局面下,若是将军能够找到机会自立为王,倒也未尝不可啊!”
“嗯,你们下去吧。这件事,我再考虑一番。”
这番言论,点起了冉闵心中的渴望。但自立为王,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冉闵也没有立刻被热血冲昏头脑。
而是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之中。
这样的消息,很快进入了有心之人的耳朵。乞活军成分复杂,其中不乏投机取巧之辈。
而精通各种江湖骗术的法饶父子,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某观将军面有紫气,非是凡人。今日斗胆,来为将军相面。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相面?这是何意?”
常年醉心武艺的冉闵,对于这种江湖骗术完全不了解,正烦闷的他,恰好对这种新鲜的玩意来了兴趣。
“所谓相面之术,乃是源自上千年前的仙师所传下的法门……”
见冉闵对此毫无了解,法饶心中暗喜。开始编造起自己的种种学习方术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