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吓、压服这些老油子,对谷玉箫而言还真不是难事。
这年头的华人劳工也都和欧洲移民类似,穷人、**,**一类的人占了相当一部分,非得打一鞭子才知道动,少数在国内活不下去的渔民、农民又都是属牛的,老实巴交,听了这种高言阔论的话也容易被鼓动,只要手里拿枪指着,也就乖乖听话了。
再则,当兵吃饷这可是谷玉箫点头担保过了。
左右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华工中的头目只得认栽,否则要真给当兵的拉出去毙了,还不如赖活着,兴许还能混个一官半职。
谷玉箫对自己首次拉壮丁的结果很满意,倒也不急着将这些华工编队训练。
毕竟,这是强扭的瓜,不甜!
而且,军人也不是谁都能当!
十九世纪国人的体质摆在那里了,不敢说人人都是烟枪、肺老鬼,但综合素质肯定是比不上印第安人的,所以,眼下这三百人顶多也就是应付局面的过渡品,平衡手下兵员构成的一步棋,这些人中真正能练成精兵的不过十之一二。真正要依靠的还是罗伯特那条路,只要海上的移民线路通畅,兵员根本不是问题。
索性给华工们放了半天假,让他们剪了鞭子,收拾新的营房。
等一个一个被剃成光头的华工步入军营后,立刻就领到了两套厚实的棉衣,一顶绒帽,两双硬底布鞋。甚至连**都发几套。质料只能算一般,都是由殖民地的妇女这些天赶制出来的。牙粉针线一类东西更是一股脑的打包发放。
这些活在清朝的泥腿子何尝见过这些玩意儿?拿在手里都是发呆。当兵还管这些东西?不少还是洋玩意儿啊!
一群人笨手笨脚的把**、外衣穿戴整齐后,正好嗅到的浓郁的饭香。
只见驻地一角的大空地上,百多号系着围裙的洋婆子正守在一口口大铁锅前面,每个锅里都冒着诱人的香气,登时就让新兵们看直了眼,也不知是看女人,还是关心自己的五脏庙,没一会,穿着绅士服的卡林就带着一群印第安战士出现,一脸严肃的按照顺序,给每个人手里就都塞了一个木碗和配套的汤勺。
人群在他的指挥下,从大锅前面走过,每个人碗里盛满了一大堆土豆炖肉,以及一大碗英国佬才喝下去的浓汤。
这些粗茶淡饭佣兵们自然是吃不惯的,但这些过惯了清苦生活的华工却是双目放光了!
现在的大清国,穷人连饭都吃不饱了,年年天灾,战乱不绝,别说逢年过节沾点荤腥,很多老百姓三五年都未必尝的到肉味!嘴上能沾点油花儿就算生活条件不错的了,一些渔民倒是稍强一点,总能自己弄点鱼吃吧,可谁又知道这年头的赋税足以逼得人砸锅卖铁,便是打一网鱼都得征税,弄的渔民打渔都得偷偷摸摸的,否则那税款一下来,真是卖儿卖女都不够。
一口炖肉吞入肚中!
新兵眼睛脸上都笑开了花,就冲着每天一顿肉,这个兵也有当头!
一群人吧唧吧唧在空地上饕餮狂吞,等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新兵们才站起来,这个时候却是迎头撞上了枪口——:“站队!站队!叫着谁的名字,就跟着走。不准议论,不得喧哗,听号令行事!”
昏头涨脑的新兵们在谷玉箫的怒吼下,听到了自己名字,随后在身边人的推扯下,赶忙在叫自己名字的人面前站好。
佣兵的训练永远离不可:体罚!
近代军队的一体两面,就是近代人道主义精神和严酷纪律。对于这些散漫的新兵而言,人道主义就等于放任他们,严酷的纪律才能立竿见影。但是谷玉箫还是考虑到佣兵特训中的一些极端情况,所以真不敢让桑托他们接手,免得把人都给他弄残了。
在一阵军棍和喝骂声中,新兵们乖乖的列队,一名英国军官板着脸:“所有人,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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