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明收起,方才的苦瓜脸,转为笑意的看向暗魄。“此乃两国机密,奴家不敢妄言。”暗魄轻笑垂眸,她微微担心着,白年明可是发觉了什么。
“想来你也猜不出,只是,此事也非是何机密,很快便会知晓。”白年明喝了口茶,倒显得悠然的很。
“既不是何机密,公子又何须忧愁。”暗魄有意无意的试探着。
“虽不是机密,但绝对是件,有辱国家尊颜的事。”白年明也故意透露着,他还在思考,该不该告诉暗魄。
“哦~?”暗魄随口出声,就连她自己都为做考虑,想来,白年明也不会在意。
“夏风国并不是表面上,前来拜访交好,而是为了,划分北凉国土而来。”白年明是为在意暗魄的意向,因为,他已经不需要在意了。
“北凉现处于低落时段,他国来犯,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若将自己国土划为他人,怕是百姓也不容,更何况是一国之君。”暗魄一直保有自然的笑意,她所想,也是常人所能想到的,她不怕白年明会怀疑。
“让人可叹的是,凉王已经答应,将边土那块领地,划为夏风国所有。”白年明暗叹的摇了摇头。
“许是凉王有自己的策略,公子不必哀叹。”暗魄微微一怔,瞬间又转为自然的笑意,她已经得到想要的情报,自是不该继续追问。
“但愿,天佑北凉。”白年明露出一丝无奈笑意;而他故意将此事透露给暗魄,就是想知道,暗魄到底是不是高晋或宋景然的人,若是,那么正好可以把此事转告他们,若不是,那便随了他的意。
“公子累了一天了,奴家伺候您歇息。”暗魄说着便起身,她可不想在此话题上露出马脚。
白年明点头作答,起身揽着暗魄走进屋内。
宋景然与暗魄的身影出现在宋府后院内,暗魄正汇报着白年明的话语;正被前来的余子夏撞见,她掩于一棵树后,目睹着远处的一幕,看两人的言行举止,不难分辨二者的关系,这让她好奇,暗魄的身份与来意,她更疑惑,他们之间存在怎样的关联,当她垂眸入神思索的瞬间,再抬眼看去,只剩下宋景然一人,独步走在院内。
余子夏随之从树后走出,随着宋景然的方向走去“景然....”
宋景然闻音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余子夏姗姗走来。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宋景然面带一丝浅笑。
后院,很少有人来此,通常都是下人们路过,因为比较僻静,所以,宋景然好奇余子夏来此的意向。
“听下人说,少爷在后院,奴家便寻了过来。”余子夏一如既往的笑意。
“可有事?”宋景然浅浅的笑意里,掺杂着一丝牵强,不知从何时起,他对余子夏有了一种说不明的疏远,甚至连话语都带有附和之意,有时候,他更加害怕面对这样的寒暄。
“方才,惠夫人与奴家商量来着,晋王爷大婚已久,奴家尚未登门拜望,于礼,也说不过去,再者说,王妃与侧妃都是奴家之前的姐妹,奴家更应该前去恭贺一番,不知少爷何意。”余子夏满是笑意的看向宋景然,她故意透露,得知霜木子与暗魂的身份,她要确定,宋景然是否是因为隐瞒霜木子的身份,而禁足自己的自由。
“怎么,子夏见过王妃与侧妃了?”宋景然虽为问话,却也做出一脸无谓之意,也是为了避免余子夏的介心,而余子夏隐约的透露,他还不确定她的意为,更不明她曾有个的动向。
“说来也巧,就在前不久,奴家与惠夫人在集市为小公子添物,不想,正巧遇见王妃与侧妃也在此闲逛,便约好了近日登门拜访,现来,时日已久,总不好失信于人,况且,都是昔日的姐妹,借此,也好聚聚情意。”
余子夏淡然的笑意里,丝毫不带任何异样,宋景然装的越是无谓,她便越加介怀,一个人掩饰的再好,也掩盖不了神情的真实。
宋景然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先去准备一下,待会我过去接你们。”
既然已经知晓,他便无需隐瞒,他只知道余子夏与霜木子曾有不和,但他并不知里面的缘由,但眼下都各为人妇,想来,也不会计较以往的不和,况且,他也刚好要找高晋谈论事物。
余子夏点了点头,如今,霜木子也有了别的归宿,可她也不明自己为何还要去见她,心中的妒忌、排斥与怨恨一并堆积在心头,久久不能消耗,她不喜欢自己有这样不良的心理,但每次都被这样的心理击败,而一错再错的沉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