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解决此事的危机。
宋景然将队伍引退至凉城城门前,敌军仍究在追赶而来,残余的将士有的竭力拼杀,有的惶恐不安,宋景然满腹期待的看向高高的城门,希望在敌军全部赶来前,高晋能将城门打开,留残余的将士一条活路。
林墨来到宋景然身旁,顺着的他的眼神看向高高的城门,半开玩笑的说道“怎么,要飞过去吗?”
宋景然瞟了他一眼,也只有他这个时候还有心说笑,“我不会抛下我的队伍。”
这样的城门,对他来说,不是问题,包括林墨也是,但他不会做逃兵,同生共死是战场上的誓约。
“你还有队伍吗?”林墨话音变得冷漠,因为个人心中的理想,便要牺牲无数人的生命,到底是个人的自私,还是牺牲之人的宿命,暗叹,感伤。
宋景然微微一怔,再看向还在为了一线生机而拼杀的战士,心中又是感慨又是痛惜,一场复国的战事,牺牲的不仅仅是无数条生命,而是无数个家庭的破灭,每条生命的逝去,会牵连着他的身心,每个家庭的哭诉,怕是会牵绕着他的一生。
林墨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认为,他会给你开城门吗?”
“只要有机会,他肯定会。”宋景然说的很肯定,他相信,只要高晋能攻下城门,他一定不会置大军生死与不顾。
“任何事都不要抱肯定的心理,除非你不愿意去面对。”林墨看了眼宋景然,最后瞟了眼城门上东侧的一角,随之又投往战场。
宋景然不明林墨的话意,于是随着他最后的眼神看去,只见城门的东侧角上,竖着高晋旗下的战旗,头脑一阵嗡嗡作响,高晋明明得了城门,为何却不开城门,他想不通,眼下任何理由,他都不能接受,不能接受高晋的举动,更不能接受,他竟眼睁睁的看他们战死沙场,而不顾,他甚至不愿相信,一定是另有原因。
林墨不时的瞟向愣在城门前的宋景然,应该是很失望吧,这么多年并肩奋战的发小兄弟,在面对政治权益时刻,考虑的还是大局,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适合做帝王。
高晋拼杀在高高的城门上下,看着城外的战事,也是心急如焚,眼下他还没有拼下城门,但足以将城门打开;
可是,开城门就意味着也将敌军放进,城内本就是相互支撑,若此时再将敌军放入,夏风国的人马再迟迟不到,那么,他们便处于被凉王来个,瓮中捉鳖的可能;
高晋看着宋景然,他心狠了一下,索性投入杀敌,眼不见为净,心里却暗自痛骂着自己,竟如此狠心,每挥出去一剑,都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能狠心,为什么能狠下心.....
突然脑海里浮现林轩儿的影子,他畏惧了,他不该有这样的心理,他更害怕有这样的心理,原本早已死去的尸体,他竟狠狠的刺了无数剑。
而角落的战旗,并不是有意竖在那,而是扛战旗的士兵受了伤,坚持将战旗竖立,高晋并没有注意到,反倒是被宋景然以此误会,虽然误会的只是战旗,但他的意向还是实有的。
宋景然再次进入战场,已是一种心神不宁的状态,因为他的注意力分散,身上也受了不少伤,林墨实在不忍他就此沉沦,再一次贴近他身旁,喊道“怎么,这样就想死了吗?”
宋景然看了他一下,眼神里带着怒气,心里想着,就算要死,也要弄清高晋的意向,所以,他还不能死,想着,就是一阵拼杀。
林墨见他又意气焕发,心里也安心了不少,又是一阵拼杀,但终究是寡不敌众,仅残剩上百名士兵,已被敌军逼至城门前。
面对无路可退,宋景然突然想释怀,有种想解脱的念头。
“少主,你们先走,我留下来掩护。”暗影驾马走在前面,眼下,他要守护的是暗坊的头领,并不是战场上的将军,所以也不存在弃兵而逃的罪责。
“不,我留下。”暗夜也驾马走出,空荡的衣袖,随着走动而飘摆,如此,竟显得那么的悲凉。
暗夜与暗影都纷纷争执着,宋景然深深的感到欣慰,却又带着浓浓的愧疚,他就像是,将所有人推向死亡的罪魁祸首,更像是自己心中的罪人。
“够了。”宋景然冰冷的说道“本座不允许你们任何死,除非...同生共死。”他清楚的记得,高晋也曾对他说过‘同生共死’然而,此刻,生死各安天命。
“少主....”暗夜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暗影阻拦,此时的情势,并不是他们走不走的问题,而是他们走不走的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