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此次他来可是带了魔道凶物嗜血妖珠!而刚刚哪一局棋你难道没看出来吗?他置之死地而无后生,虽不能取胜,但也打开了局面……”天虚子叹息道。
“师兄,他如今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刚刚看你们下棋,他娘的完全和斗法没区别了!”天一道人道。
“仙台六境,圣!”天虚子颇为忌惮的说道。
“什么?他居然踏进了圣境?但这老家伙怎么一副要死的摸样?”天一道人道。
“数十年之前他与风桑子一战,已经落下了道伤,血脉枯竭!如今纵然达到了圣境,也无法延续他的寿命!一代人杰,从此凋零,实在可叹……”天虚子摇头叹息,一步步离开了。
“师兄,你要去干嘛?”天一道人看着天虚子的背影道。
“悟道,刚刚一局棋,略有所得,想要看看能否有所悟,破入圣境……”天虚子道。
山湖孤岛上,冥夜一次次研墨,一次次执笔,脑中不断回想着刘毅峰撑着竹筏离去,刘叔在岸边守候的场景,但最终再他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画卷终究付之一炬,他好似永远也无法完成这一幅优美的画卷。
几经周折,冥夜一声叹息,放下了手中之笔,坐在岸边眺望着远方那血红色的夕阳。
“你如今还活着吗?”他喃喃自语,仰望天际,夕阳下好似那个饱经风霜颤抖着身子的老人出现了。
他想去看看,但他离开这儿,就意味着要再次踏入那个江湖,他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如同那画卷一般付之一炬。
来此隐居,一是为了消磨身上的煞气,二是为了涅槃重生。
如何涅槃?如何重生?
当日他以为只要自己一心化为一介凡人,返璞归真,就可涅槃成功,这几年他好似已经忘却了所有,已经真正的成为了一个凡人,可惜他心中有结,纵使化凡也难以涅槃。
要离开吗?
他再一次在心中问着自己,眼中没迷惘所充斥。
湖水荡漾起了涟漪,一个身材干枯消瘦的老人踏水而行,一步步向他走来,老人身周死气环绕,生机无多,原本锐利的双眼,这一刻已变得浑浊。
冥夜怔怔看着老人。
黄昏下,黑袍飘飞,脚步迈动,他好似风采依旧,但那双浑浊的双眼中却满是深深的疲惫,但却又带着一丝解脱。
老人缓缓踏上了岸边,看着冥夜微笑道:“看来你这几年过得不错,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冥夜有些迷惘,缓缓道:“心中尚有牵挂!”
“人若无牵无挂,他就真的自由了,可是他真的自由了,就能快乐吗?有些时候,人不能过得太舒服了,过得太舒服了,只会失去了目标,失去了过往的一切!”老人微笑道,目光变得明亮了起来,那笑容看起来有些璀璨,两颗老黄牙好似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一般。
冥夜向院中走去,沏了一壶茶,两人坐下。
“你心中的牵挂是什么?”老人看着冥夜问道。
“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冥夜抿了一口茶。
“不是你说不清楚,想不清楚,而是你不肯去说,不肯去想!你一直都在逃避,告诉我,你在逃避着什么!”老人喝了一口清茶道。
冥夜沉默了。
“你恨她吗?”半晌后,老人放下了茶杯,问道。
“谁?”
“你知道我问的是谁!”老人看着冥夜道。
冥夜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
“既然不恨,你为何又放不开呢?我知道她也不想如此待你,可惜你我她都生在这样一个世界,有着正魔的世界,我为魔,她为正,正魔殊途,不可两立,我与她相见,相识,相恋,相亲的那一刻也注定了是一个杯具,当初意气风发的我自以为我能改变这一切!可惜,一切还未等到我去改变这一切,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当时,看着奄奄一息的你,我曾立下誓言,一定要将你培养成为人中龙凤,无人可俾睨!但当你的伤势恢复,当破茧之日,你却遗失了!人算不如天算,这人啊,一生一世也敌不过这苍天,更敌不过人心,岁月……”老人一声绵长的叹息,眼中有着那么一丝愧疚。
冥夜抬头看着老人道:“这一切到底是人为,还是苍天注定,苍天有眼吗?”他抬起了头迷惘的望着这苍天。
“一切都不过人咎由自取罢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万物诞生于世,但改变这一切,形成这一切的终究是万物,古人云芸芸众生为苍天,若苍天有眼,众生有眼,若苍天无眼,众生无眼!逆众生之意,即为逆苍天……”老人缓缓道。
冥夜点点头,看向老人道:“你试图违逆万物之意,但最终却失败了,让你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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