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再加上这么一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直把他们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这位向导在颠簸不停的担架上休息了一会儿,看到抬着他的那几个兄弟们累得不轻,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急忙要求他们不要再抬了,他自己下来再跟着国军兄弟们跑一程。
那几个抬担架的兄弟们正想轻松一会儿呢,一听向导这么说,立马将他从担架上放了下来,急忙叠起担架,拉着那个向导的身子拼命的向三叉港跑去。
一路上,机动部队的五百号兄弟们几乎都一声不吭的闷着头朝目的地奔跑着,除了战士们身上武器碰撞的叮当声和“呼哧,呼哧”的粗重呼吸声外,几乎没有了其他的声响,王定准照马旭战前的要求,关闭了无线电电台,加上今天晚上几乎没有月光,前面一片漆黑,亏得有熟悉道路的向导指引着,要不然还真的不好走,乡间的小路坑坑洼洼,起伏不平,不停有兄弟们不小心摔倒在泥地上,摔了个鼻青脸肿,身上全是泥土,但很快就爬起来了,加入奔跑的队伍当中,如同一股奔腾的洪流继续向三叉港前进。
常熟国防工事那边离这个鬼子前锋146联队的驻地有15华里的路程,而那片老大的芦苇荡就在三叉港的西边二里地的地方,机动部队的兄弟们闷着头拼命赶路奔跑,加上向导指引得当,尽量朝捷径行进,所以他们比预先估计的时间要提早半个小时到达了那片芦苇荡。
王定命令机动部队的兄弟们暂停行进,自己走进那片芦苇荡看了看,只见在黑漆漆的夜空下,那片芦苇荡在西北风的猛烈吹刮下,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声音,在王定听来,这种好像巨龙发出的*声,在今天晚上得夜空中显得如此荒凉,此情此景,不由得使他产生了一种古人的感慨,想当年西楚霸王项羽大战前的意境,跟现在不是有点相似的吗?看着前面一片连绵起伏,如同海上波浪般摇弋的芦苇荡,王定的心里有了一种“大风气兮云飞扬”的感觉了。
王定急忙把那个向导叫来,问他道:“老乡,这片芦苇荡到底有多大?”
那个向导一听,伸出了三个手指头朝王定比划着,王定说道:“这个芦苇荡有三里地长?”
“这位长官,这芦苇荡笔直的路程只有三里,可是你要一走进里面,转来转去可得大半天,去年我到上海做生意为了图省事,想在这里面找条近路,没成想给困在里面了,后来我在这里面整整摸索了一天,才找到了路径,逃了出来,最要命的是里面有一个沼泽,人要是不小心踩上去,立马就陷进里面了,很快泥水就淹没脖子,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向导此时回忆起这档子事来,依旧惊恐不已,心有余悸。
王定一听,头皮发麻,心想要是我们机动部队在这个芦苇荡边耽搁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必须得快速通过这片地区,要不然等鬼子前锋发觉这边有动静了,那就不太好办了。
“老乡,那你说,我们怎么过去啊?”王定指着那片“呜呜”作响的芦苇荡问那个向导道。
“长官,这个你放心,我知道这个芦苇荡中有一条小路直接通向那边的三叉港,这条小路我敢说在这里除了我以外,没人晓得的,不是我吹牛,你们找我来算是找对人了,一般没走过的根本就不知道那个路口在什么地方。”那个向导全然不顾心急如焚的王定,还在那里一个劲的自吹自擂着,把个王定急得差点要开骂了,但一想到过芦苇荡还得依靠这位老兄,王定硬是生生的将那骂人的话给吞了下去,笑着对向导说道:“这位老先生,我们都知道你闯江湖的本事大,麻烦您给我们在前边带路,等下战斗结束了,我找旅座给说说,让他再给你加点大洋怎么样?”王定为了尽早能让这位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的老兄带路,尽量笑眯眯的对那个老乡客气,要换做平常时节,王定早就开骂了,说不定两个大嘴巴就过去了,那还轮得着你在这种时候唧唧歪歪。
那个向导一听这个国军长官已经这样说话了,再磨蹭下去也就没什么意思了,立马带着机动部队的兄弟们来到了芦苇荡的中间一处堆着乱七八槽稻草杆的地方。
王定一看,懵了,这个地方跟芦苇荡其他的地方没什么两样啊,这个向导凭什么认定这里面有一条直通三叉港的小路呢?
王定正疑惑间,只见那个向导很麻利的拨开了那堆稻草,借了旁边一个兄弟的一把工兵铲,铲倒了一排迎风摇弋的芦苇,果然呈现在王定面前的是一条肉眼几乎看不见的路径,与其说是小路,其实就是中间少了几颗芦苇而已,由于很长时间无人走动,有些地儿已经给新生的芦苇重新占领了,遮盖住了本来就狭小的道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