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何必去受气?”青玉劝道:“您是府上新妇,待客轮不到您,梁大人是将军上峰,老夫人慢待梁大人,吃亏的也不是咱们呀。”
听了这话,宋惜月淡淡一笑,道:“怎能落人话柄呢?”
“况且,我还指望梁大人帮我请京卫营巡卫队找丈夫呢!”
一边说着,她整理了裙摆往外走:“可不能给老夫人醒过神的机会。”
听了这话,青玉眼神一亮,立刻跟上了脚步。
出了漪澜院,宋惜月领着下人一路朝着宁寿堂走去。
果不其然,远远地就见着宁寿堂大门紧闭,青玉上前拍了好一会儿的门,里头只出来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
“少夫人,老夫人头风发作,刚喝了药睡下了!”
闻言,宋惜月声音极为温和:“可有告诉老夫人,兵部侍郎登门?”
小丫头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老夫人睡下了,叫不醒!”
“请大夫了吗?”
“请……请了!”
“大夫如何说的?”
小丫头被宋惜月问得有点慌,声音越来越低:“大……大夫说,大夫说老夫人需要休息。”
“大胆!”
青玉呵斥了一声,瞪着眼睛道:“兵部侍郎登门,你们竟敢瞒报老夫人,那是将军的上峰,你们开罪得起吗!”
一听这话,小丫头吓得“噗通”跪下,连连磕头:“少夫人息怒,少夫人息怒,是……是老夫人不见的,老夫人说要见就少夫人您去见!”
闻言,宋惜月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少夫人的话,奴婢叫如儿。”
宋惜月点点头:“如儿,你前言不搭后语,我不能信你。”
“青玉,继续敲门!”
“是!”
话音落,青玉带着漪澜院的武婢上前,哐哐哐地开始拍门。
一边拍一边喊顾老夫人。
不多时,宁寿堂里头又出来一个丫鬟。
她一上来就给宋惜月行礼问安,道:“奴婢玺儿,见过少夫人。”
宋惜月看着她,眼眸微微眯了眯,没有应声。
前世,这个玺儿爬顾浔渊的床被她抓了好几次,却被顾老夫人死死地护着。
最后悄无声息地死在了白娇娇手里。
“少夫人,老夫人方才被叫醒过来,听闻侍郎大人上门,本想起身,谁知下了床就开始吐,刚吃进去的药全吐了干净。”
“怕是要少夫人自个儿去接待了。”
玺儿说着,叹了口气:“若是少夫人觉得不合礼数,老夫人说可以请老爷一并去。”
“只不过老爷此时还未起身,若是去唤老爷,恐怕要让贵客久等。”
说完,玺儿垂着头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似乎在等宋惜月反应。
得了她这番话,宋惜月心中满意,面上却露出几分无奈,道:“既然是老夫人的意思,做人孙媳的,是该听长辈之命。”
说完,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宁寿堂。
走出去一段路后,宋惜月同青玉道:“派个人去百草堂请大夫,为顾老夫人看病。”
“是!”
听松阁。
梁舟鸣已经等了许久,茶都喝了两盏,还见不到人来,心里生出了几分烦躁。
他刚下朝就听说顾浔渊大婚夜不见踪影,顾府正满城寻人。
起初还当成个八卦听了一耳朵,没成想刚到兵部就遇到了才回京的大皇子贺兰隽,最后不知怎么的,答应了来顾府走一趟。
结果他就被晾在了这里。
此时此刻,梁舟鸣已经在心里盘算着,要给顾浔渊穿点什么样的小鞋了。
“晚辈见过梁大人,慢待了梁大人是府上的过失,还请梁大人恕罪。”
正在梁舟鸣满腹不爽的时候,一个婉转的女声传入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