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栽在皇权面前,是她活该!
不过,这种事只会发生一次!
“墨玉,你与芝云一起,带几个人去关卜道打听周副使的事,务必不要让旁人察觉,你们最好都易容。”
听了这话,墨玉慢慢睁大眼睛:“周副使去关卜道了?”
难怪这么多天都没见到他人!
“是,”宋惜月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那股不安强行压下,“前几日关卜山地动,我疑心他是出事了。”
若是周冕没有突然失踪,今日之事大概不会如此收场。
至少周冕比宋惜月消息灵通,不至于她到皇城司后,才知道皇帝插手了。
想到这里,宋惜月道:“宁寿堂那边的人也撤走了吗?”
碧玉:“走了,尔弛说今日是皇城司右副使带着陛下的口谕来彻的人。”
闻言,宋惜月缓缓皱起了眉头:“皇城司右副使?”
“对,”碧玉点头,“皇城司右副使,宁谦宁大人。”
听了这话,宋惜月只觉得心里颤了颤,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宁谦!
那个阉人!
“小姐,你还好吗?”青玉见宋惜月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
宋惜月摇了摇头:“我没事……”
宁谦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身为殿前司掌殿,手里握着三千禁军。
过去宋惜月只知道宁谦是殿前司掌殿大人,如今才知道他还是皇城司右副使。
是了,宋惜月心想,皇上既然都能知道芝云是贺兰隽送给她的人,又如何会彻底放心贺兰隽独掌皇城司大权?
再宠爱的儿子,再是寄予厚望的儿子,也是先君臣,后父子。
想到这里,宋惜月忍不住捂住了心口,遣退了三玉。
直到房门关上,屋内只剩下她与芝云的时候,宋惜月才缓缓站了起来。
“芝云,忘忧坊内,还有多少人?”
闻言,芝云愣了愣:“小姐想做什么?”
宋惜月声音极低:“周冕不是冲动之人,彼时我才想办法叫顾家被围,他也才同我坦白了忘忧坊和四十九死士,他怎么会在那个时候离京?”
闻言,芝云沉吟片刻,也低声道:“小姐的意思是,他是知道了什么?”
宋惜月点头:“我疑心,周冕忽然离京北上,是去追大殿下了。”
乍然闻听此言,芝云整个人都愣住了。
宋惜月却极为凝重地道:“芝云,若周冕离京是去追大殿下,那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随大殿下北上,另一个是他与大殿下回京。”
“但周冕是皇城司左副使,也是殿下在皇城司里最重要的人,他不可能随大殿下北上!”
听了这话,芝云只觉得浑身都冷了下来:“小姐的意思是……”
“高山明同我说,七天前有人目睹周冕是骑马离开的,若他脚程快的话,关卜山地动之前大概率追上了殿下。”
“芝云,”宋惜月深吸了好几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生出那个不好的念头,认真盯着芝云的眼睛,道:“我无法不担心。”
若非真的出了什么事。
宁谦这个掌宫禁宿卫的阉人怎会出现,还遣走了贺兰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