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宋惜月却依旧不肯抬头看他,疏离之姿只增不减:“大殿下行事,臣妇无权过问。”
他看着她,声音苦涩:“你还是这般没有良心!”
虽然是埋怨的话,可他到底也舍不得为难她,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罢了,你好好休息。”
丢下这句话后,他转头便拉着尹老走了。
门外,锦鲤亭。
星凌等人已经将意琴与灵欣押到这里跪着了。
来到亭子里,尹老拍了拍贺兰隽的胳膊:“腿还没好全就别站着了,小心以后站不起来。”
闻言,一旁的星凌立刻将轮椅推了过来。
贺兰隽瞥了一眼,缓缓坐下。
随后,他看着意琴,道:“听说,你们自称是奉我父皇之命,来为顾浔渊监视阿月的,可有证据?”
二人跪在地上,意琴道:“是陛下口谕……”
“也就是说,你们拿不出证据,却在顾府内,为难当朝三品诰命夫人。”
贺兰隽一口打断了她,声音愈发冷:“不仅如此,你们还趁她丧子心碎之时,伙同贱妾白氏刺激她,妄图给她扣上失心疯的名声,是吗?!”
闻听此言,意琴倒吸一口冷气,却不敢再抬头。
“大殿下明察,今日之事我等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宋淑人与白氏相见之时屏退了我等……”
“呵!”贺兰隽冷笑一声,再次打断了她的话:“意琴大人,也就是说,你根本不知道白氏做了什么,对吗?”
意琴很清楚贺兰隽这话的意思,思忖再三后,她道:“我……听到了一些她们的对话。”
“是你一人听到的,还是大家都听到了?”
“是……是大家都听到了!”
听了这话,贺兰隽看向跟来的碧玉与尔弛:“你二人当时也在门外,又是习武之人,可曾听到了什么?”
二人上前,道:“回大殿下的话,我等什么都没有听见。”
意琴愣住,瞪大了眼睛。
碧玉道:“我家主子觉浅,所以屋子特意做了隔音处理,主子将我们屏退门外,若是正常说话,我们在门外是绝对听不见的。”
尔弛点点头:“的确如此,我与碧玉都是习武之人,我们俩都没听到,意琴大人也绝对听不到什么。”
闻言,意琴立刻道:“不是的,她们都听到了。”
说着,意琴着急地拽了拽灵欣:“你说,你是不是也听到了?”
灵欣低着头跪在那里:“我并未注意,毕竟宋淑人屏退左右说话,无论能否听见,我都不能偷听。”
“你……”意琴瞪大了眼睛。
她看向贺兰隽,道:“大殿下,她们都在撒谎!若是全都没听到里面的对话,宋淑人对白氏动手的时候,她们又怎会第一时间就冲进屋内救人?”
“这足以证明她们一直都听得见,所以时机才把握得那么恰好!”
“那是因为,”尔弛看了她一眼,“里头有巨大的凳子倒地之声传来,我作为习武之人,说话声音听不到,但这么大的动静是不可能听不到的。”
“我家主子身子虚弱,白娇娇一身牛劲,我忧心我家主子所以立刻闯入,实属正常!”
说着,她冲贺兰隽抱拳一礼:“女医意琴妄图污蔑朝廷命妇,妄图给我家主子扣上失心疯的病症毁其名声,请大殿下为我家主子做主!”
闻言,意琴瞪大了眼睛看向贺兰隽,使劲摇头:“我没有,大殿下,我真的没有,我真的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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