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棋盘上的布局后,小声道:“绝杀之阵,小姐破了帝师给您留的最后一局棋!”
宋惜月端起热茶抿了一口,道:“老师快回京了吧?”
“是!”青玉道:“帝师说了,霜降便归。”
听了这话,宋惜月点了点头,抬手将棋局拂乱了。
随后看向天边疏云,道:“是时候了。”
深夜。
宋惜月提着灯笼出了栖霞居,来到宁寿堂的时候,等在门口的玺儿亲自为她开了门。
“主子,人在小佛堂那边,老太婆已经睡了。”
听了这话,宋惜月点点头:“带路。”
顺着小路七拐八弯,一路上没少遇见值夜的下人,但他们见是宋惜月,全都当作没看见地退下了。
小佛堂外,宋惜月灭了灯笼,来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谁!”白娇娇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宋惜月语调温柔:“是我。”
里面传来一阵寂静,随后便是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一会儿,白娇娇打开了门,看着她:“难为你,专程来看我的笑话。”
宋惜月淡淡一笑,依旧是那副温和模样,道:“夜深露重,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听了这话,白娇娇有些不情愿,却还是侧身让到了一旁。
顾老夫人是个喜金爱银之人,小佛堂内的布置并不素雅,反而有些奢华。
宋惜月走进来后,白娇娇见外面空无一人,而她竟毫无防备地将后背露给自己的时候,忍不住迟疑了一下:“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你想对我做什么呢?”
宋惜月头也不回,自顾自地取了线香点燃,虔诚地朝佛像拜了三拜后,插进了香炉之中。
白娇娇咬了咬后槽牙,最后还是关上了小佛堂的门,走向宋惜月。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闻言,宋惜月看着她浅浅一笑:“庆功宴上的药,是你配的吗?”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点点缱绻的尾音,再看着这样的笑容,白娇娇只觉得一阵难受。
“是又如何!”
白娇娇瞪着她:“顾郎都告诉我了,他那日过去的时候,你已经叫人睡过了,他根本就没碰你!”
听了这话,宋惜月面色不改,点点头道:“这话大概也就能骗骗你了。”
“可笑,你竟以为他是骗我?”
白娇娇看着她,脸上露出得意之色,道:“呵,也是,你不知道当时我已经怀有身孕,你被送进那间房间的时候,我正好孕吐发作。”
“顾郎忙着照顾我,足足两刻多钟后才回去,他只来得及脱了自己的衣衫,捉奸的人就到了,根本没有时间碰你!”
听了这话,宋惜月没有反应。
她看着白娇娇,好一会儿后,忽然轻轻一笑:“原来如此。”
“你到底要说什么?”白娇娇心里忐忑得不行。
“你想过没有,”宋惜月看着她,语气极为温和,“顾浔渊奉命对我下手,却不是自己去买药,而是叫你配药,是为什么?”
听了这话,白娇娇忽地头皮一麻:“为……为什么?”
“一旦事情败露,面对宋家怒火,他可以用娶我保命,而你这个配药之人……”
说着,宋惜月的视线落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轻笑一声:“只有死路一条。”
闻言,白娇娇眼瞳放大,脱口而出。
“不会的!陛下不会让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