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都要疯了,大喊道:“不是这样的!东西从栖霞居出来就是假货!我们压根儿就没有碰过!”
“兰夫人胡言乱语也要有个限度,你说你没碰过可有证据?我这里倒是有人证物证,足够证明兰夫人今天在栖霞居内,将我家夫人的嫁妆摸了个遍!”
伴随着话音落下,尔弛身后跟着十几个武婢分开人群走了出来。
她右手握着腰间横剑,左手高高举着一个东西,径自走到了孙正时面前,道:“孙大人,这是他们今天从栖霞居运走我家夫人全部嫁妆的欠条与契子。”
“上面有兰夫人和顾三的签字画押。”
说着,尔弛看了一眼那边慌张无匹的白娇娇,继续道:“除此之外,兰夫人将我家夫人的嫁妆逐个检查过之事,府上玺姨娘,以及兰夫人的贴身婢女红安皆可作证。”
话音落,武婢将玺儿和红安推了出来。
白娇娇看着地上的红安,咬牙切齿:“假的!红安下午被我支走去伺候顾郎了,她怎么可能作证!”
红安低垂着头,瑟瑟发抖道:“是……我是去伺候顾教头了,但兰夫人平日里都离不开我,今日一下午兰夫人都没有遣人来唤我,一直在栖霞居里呆着。”
“平日里,兰夫人最讨厌我接近顾教头,今天一下午都没理会我,可见她是忙得抽不开身了!”
说着,红安瑟瑟发抖地冲着宋惜月磕了个头:“夫人,奴婢不是故意勾引教头的,请夫人饶我一命!”
宋惜月闻言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倒是白娇娇气得想杀人。
一旁的玺儿这个时候也开口了。
她看着孙正时,道:“孙大人,兰夫人下午在栖霞居,与顾三一同将夫人的嫁妆检查了一遍,是我亲眼所见。”
话音落,白娇娇终于炸了。
“贱人!都是贱人!我不过就在栖霞居呆得久一点,凭什么说我把宋惜月的嫁妆都检查过了,凭什么说我才是造假之人!”
说着,她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恨不得撕碎玺儿与红安的脸。
却见玺儿迅速往边上挪了挪,求助般看向宋惜月:“夫人,我已有身孕,求夫人救我!”
话音落,宋惜月先是一愣,随后让人将她护在一旁。
而那头听到这话的顾浔渊,也立刻一把拽住了要发疯的白娇娇。
随后,他看向宋惜月:“你别闹了行不行?”
宋惜月皱眉:“我都没说话,闹什么了?”
“够了你!”顾浔渊满脸的厌恶:“东西丢了就丢了,你就非要在栽赃给娇儿吗?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恶毒?”
宋惜月闻言,冷笑道:“我价值一百万的嫁妆丢了还不能找了吗?”
“你找就找,凭什么栽赃娇儿?”顾浔渊瞪眼:“就因为她去过你栖霞居,就非要说她把你的嫁妆都检查了一遍吗?”
“宋惜月,你别太过分!”
听了这话,宋惜月知道他又要使出胡搅蛮缠的诡辩伎俩,当即看向孙正时:“大人可有判断?”
孙正时手里拿着契子,道:“眼下虽然都能证明白氏去过你院子,也都能证明她在你院中呆了一下午,但除了一个人证之外,没有直接的物证能证明,她检查过你所有的嫁妆。”
说着,他看向宋惜月:“宋淑人,还有更多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