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宋惜月抬手就要朝着顾浔渊的脸抽去,余光却瞥见有一只手伸了过来。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宋惜月收敛起了全部的力道。
她的攻势被那只手轻飘飘挡开。
而那只手准确无误又狠狠地落到了顾浔渊的脸上。
将他的头直接给扇歪了过去。
是宁谦。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周冕分出了胜负,正挡在顾浔渊和宋惜月的中间,面色冷冷,手里还捏着那枚变了形的银花生。
见宋惜月冷静下来,宁谦收好银花生,道:“宋夫人可消气了?”
宋惜月不语。
她四下看了几眼,见白娇娇已经被抓了回来,怀里还抱着那个孩子的时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她看向宁谦,道:“宁大人,我府上姨娘不知被何人蛊惑,竟要带着新生孩子出逃,不知为何您要拦着我们去抓?”
“难道您没有看到方才的异象吗?”
宁谦笑了笑:“本都督奉陛下之命,保护兰夫人,宋夫人不记得了吗?”
“……”
宋惜月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跪在密室门口,脸色煞白的白娇娇,道:“说,方才那些虫潮是何人所为,你为何要带着都尉的孩子出逃!”
白娇娇闻言,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卑微地跪在那里,哭道:“我没有看到什么虫潮,我跑是因为你派人来产房抢我的孩子,我不跑能行吗?”
闻言,都不等宋惜月说话,宁谦就“哦?”了一声。
随后看向宋惜月:“宋夫人为何要夺别人的孩儿?是自己不能生吗?”
宋惜月看他:“宁都督这是要插手我们的家事?”
“倒也不是,只是事涉兰夫人,本都督也是奉旨办事。”
“陛下让你保护白娇娇,有让你保护白娇娇的孩儿吗?”
“刚出生的孩子,即便是出于道义,也不能叫人欺负了去,宋夫人说对吗?”
听了这话,宋惜月知道宁谦这是要死保白娇娇的意思,也不打算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孩子之事暂且不论。”
宋惜月看向白娇娇:“我问你,虫潮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娇娇闻言,使劲摇头:“我不知道什么虫潮,还请夫人不要冤枉我!”
“我们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宋惜月说着,指着地上森白的骸骨,死死盯着白娇娇道:“这具骸骨,也是我们亲眼看到虫子啃噬出来的!”
“白氏,你若是不能解释清楚,我只能以巫蛊之术报官,请求大理寺彻查了!”
一听这话,白娇娇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宁谦。
“宁都督,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虫潮,求求您为我做主!”
宁谦瞥了她一眼。
随后看向宋惜月:“宋夫人,虫潮之事只怕另有蹊跷,今日……”
“今日皇城司就是为了虫潮而来,”周冕带着七分不爽的声音横空插入,随后走到了宁谦面前,皮笑肉不笑道:“宁都督,本副使收到的举报便就是这个。”
说完,他横刀而出,直指白娇娇:“来人,将嫌疑人白娇娇拿下!”
“不……不……”白娇娇死死抱着怀里的孩子,惊恐万状地看向宁谦。
见状,宁谦咬了咬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