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尔弛好心提醒:“大人,夫人没有犯七出之条,无故休妻你要官降一级,并且入狱三月。”
听了这话,顾浔渊脸庞憋得通红,死死地瞪着尔弛,最后道:“她今晚夜不归宿!”
“亥时还没过,谈何夜不归宿?”尔弛冷淡地反驳。
顾浔渊瞪着她:“她红杏出墙!”
尔弛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儿一般,嗤笑一声:“您有证据吗?”
“我……”
“若没有证据,捏造事实污蔑妻子试图休妻,那一旦官府核实,便罪加一等。”尔弛好心普法。
听了她的话,顾浔渊一张脸越憋越红,最后只能憋屈地狠狠瞪了一眼已经关上的房门,大吼:“宋惜月!你别得意!”
“你是我顾家妇,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放完狠话,他甩袖离去。
尔弛看着他的背影才走出栖霞居大门,立刻放声下令:“锁门!”
话音落,院中武婢立刻将厚重的大门给关了起来。
门外,顾浔渊看着差点关到他鼻子上的大门,听着里头上栓的动静,简直气到七窍生烟。
他死死地盯着朱红色的门扉,咬牙切齿地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最后才转身离开。
屋内。
宋惜月将裹得严严实实的青玉放在离火盆有点距离的地方,吩咐人去煮驱寒的汤茶后,又取来了雪肌膏,让碧玉给青玉上药。
做完这些后,青玉也从冻僵的状态里缓了过来。
她看着宋惜月,愧疚道:“小姐,今日之事,是青玉道过失,请小姐降罪!”
听了这话,宋惜月垂眸想了想,道:“顾浔渊为何会在栖霞居里面?”
宋惜月知道顾浔渊还指望着她拿钱给他去安抚顾玉荣几人。
所以按照她原本的设想,顾浔渊即便会来栖霞居,看在银子的份儿上,也会规规矩矩地在门口被拒回去。
以往每一次都是如此,所以宋惜月才敢在院子里只剩下武婢的情况下,将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青玉留下。
青玉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是闯进来的。”
听了这话,宋惜月眉头微皱:“闯进来的?”
“没有人拦着他吗?”
青玉低头,满是愧疚道:“院子里的姐妹也没想到他今日行事如此张狂,所以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阻拦,他就已经冲到了屋内。”
说着,青玉更是惭愧:“奴婢在屋中未曾锁门,待回过神之时,他已经发现小姐不在院中了。”
“请小姐恕罪!”
说着,她就要起身给宋惜月下跪。
见状,宋惜月赶忙拦住了他,道:“别这样,这不怪你。”
说着,她想了想,问道:“他发现屋内是你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青玉擦了擦眼泪,道:“他冲进屋内的时候我在内间,我听见声音正慌乱他就走进了屏风。”
说着,青玉抬头看向宋惜月:“他……他那会儿在脱自己的衣服!”
“看到屋内是我,他也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就想抓我,还好外头的姐妹追了进来……”
青玉满脸的难为情,随后一下抓住了宋惜月的袖子,道:“对了,他进来的时候喊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