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也没有从花影轩掳走楚夫人的记忆,按照三司会审的结果,全程也没有人目睹我夫君从花影轩带人离开,这实在是可疑!”
听了这话,贺兰承贤冷笑一声:“这么说,宋夫人是觉得顾浔渊无罪,一切都是楚家人自导自演的了?”
话音才落,一旁的锦城守备楚远霖立刻道:“陛下!岂能听凭女子妄言!”
“陛下恕罪!”宋惜月又道,声音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这些关键证据虽然缺失,但在花影轩内却有多人可以证明我夫君夺人妻子之事属实。”
“只不过,当时所有人都喝醉了,除了能证明当日包房内,我夫君的确有抢人妻子的行为之外,无一人能证明楚公子所言的,我夫君夺了他妻子之后跳窗逃跑之事。”
“是以,臣妇既无法断定我夫君有罪,也无法断定他无罪,臣妇无能,还请陛下恕罪!”
听了她的话,众人皆是沉默。
案子确实是卡在这个关键之处,所以才无法审理下去。
顾浔渊没有这段记忆,也没有人能证明此事属实,当事人璃娘也死了,顾浔渊强抢人妻一事缺乏关键证据。
但——
“即便如此,顾浔渊辱我儿媳,事后逼她自戕之事,乃我儿亲眼所见,难道还不足以定顾浔预案的罪孽吗?”
楚远霖面色铁青,双手垂在身侧,捏成了两个拳头,愤慨万分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宋惜月:“宋夫人想要包庇他大可以直说,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我儿媳,是在你夫君身边醒来的!这难道有假吗?”
宋惜月跪伏在地,道:“我并非要包庇谁,只是若这件事是有心人设计的,那我夫君强辱人妻之事便是被人栽赃陷害。”
“楚少夫人就算是在我夫君身边醒来,那也是被人算计的,我夫君酒后无法控制自己,亦无法判断身边的女子是什么身份,这才铸成大错!”
“难道楚大人就不想抓出幕后真凶,还楚少夫人一个清白与公道吗?”
宋惜月说着,再次叩首:“陛下恕罪,臣妇能力有限,对此案束手无策,但楚家人无辜,楚少夫人无辜,还请陛下尽快决断!”
“无论陛下如何断此案,臣妇都绝无怨言!”
听了这话,楚远霖也跪了下来:“陛下,宋夫人明摆着就是巧舌如簧,妄图要包庇顾浔渊!”
“就算缺失他们从花影轩出来的证据又如何?顾浔渊辱臣儿媳,次日一早,当着臣儿子的面逼其自戕一事证据确凿,无可否认!还请陛下决断!”
“还楚家一个公道!”
听了他的话,与书房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是的,缺乏关键性证据,所有人都无法断定顾浔渊是否真的有罪。
但,楚少夫人次日是在顾浔渊身侧醒来的这一点却毋庸置疑。
想到这里,御书房内所有人都看向了面色阴沉的贺兰承贤,期待着他能说点什么。
贺兰承贤此时已经在心里把宋惜月骂了八百遍。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给顾浔渊洗白罪名,她是觉得自己的三言两语能护得住顾浔渊,还是觉得朝中老臣都是糊涂蛋子,任由她几句话牵着鼻子走?
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怕自己的话刺激到楚家人吗?
该死的宋惜月!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堂堂皇帝,又被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