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白。
此时,围观众人已经窃窃私语了起来。
大泽福女虽然很重要,但她毕竟是最近刚刚出现的,皇室的积威却是一直存在,在百姓们头上压了许多年的。
更遑论贺兰隽战功赫赫,盛京城无人不知,没有他的话,北夷狗早就攻破北城长驱直入了。
他在百姓间的威望,可不是区区一个所谓的大泽福女可以比的。
白娇娇见状,知道自己黔驴技穷,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贺兰隽:“王爷,今日是我冒犯在先,你罚我我认了,但您也别忘了,顾府门一关,外人什么都别想知道!”
她在用宋惜月威胁贺兰隽。
岂料贺兰隽听了这话,冷笑一声:“你这话说得有点恶心,你们顾府门关不关与本王有何干系?难不成你还想和顾大人一起,在本王面前演一出活春宫吗?”
“你敢演,本王可不敢看,多脏啊。”
说着,贺兰隽面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嫌弃。
这几日白娇娇没少从贺兰隽这里收到这样的嫌弃,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忽略的,但此时此刻,她发现她忽略不了!
“这是你逼我的!”白娇娇咬牙切齿,目光怨毒极了!
下一刻——
“啪——”
“王爷叫你扫个雪,你磨磨唧唧,唧唧歪歪这么半天,有这说话的功夫,雪你都扫出五里地了!”
桑鹿浑身包裹在毛茸茸的袄子里,灵活地从玄甲卫后面钻出来,反手给了白娇娇一个耳光,骂骂咧咧。
她反手指着站在不远处的贺兰隽,冲着白娇娇道:“那是镇北王,全皇朝独一个的王爷,陛下多宠爱他你心里没数吗?”
“连他你都冒犯,他只是罚你扫个雪,已经非常温柔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讨价还价,丢不丢人啊?”
这时候,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也从玄甲卫身后钻了出来。
他都顾不上旁边众人的震惊,急忙去拉桑鹿:“鹿鹿,好了鹿鹿,别生气了鹿鹿,你不是说了吗,气坏身体无人替啊!”
桑鹿一把甩开他的拉扯:“起开,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白娇娇到底有什么好嚣张的啊,就算她在陛下跟前有点分量,可这是镇北王诶!”
说着,桑鹿回头看向那男子,理直气壮:“有人对你从小最敬仰的大哥大呼小叫,你不想收拾她吗?”
贺兰骋:……
“难道你对你大哥的敬仰都是假的吗?”桑鹿又问。
贺兰骋:……
无语,扶额,叹气。
他怎么就信了这个小祖宗的鬼话,觉得她真的是要在人群后面看会儿热闹呢?
“贺兰骋,你说话啊!”桑鹿拽了他一把。
“贺兰骋?”
一旁的楚云泓忽然面色大变:“是……是二皇子殿下?”
说完,他一骨碌又跪了下来:“草民参见二皇子殿下,求镇北王殿下与二皇子殿下为草民做主啊!”
喊着,他抬手指向那边的白娇娇,哭道:“此女当众诽谤造谣,颠倒黑白,草民今日若不能求一个公道,愿以命证清白!”
“我楚云泓,自璃娘被顾浔渊强辱逼迫自戕那日开始,就未曾拿过顾家上下一分一毫!”
“方才她口口声声我来讹诈,我要她当众澄清真相,否则我今日为护清白,必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