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宋惜月面色不改,道:“大人,事情究竟如何,我们谁也说不准,但为了不引陛下不快,这些话大人往后还是莫要再提了。”
闻言,顾浔渊抬头看她,双目猩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就等着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说着,不等宋惜月反应,顾浔渊眼神里的狠戾愈发汹涌:“宋惜月,你想毁了我!你想彻底毁了我!是不是!”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
此时此刻,他迫切地需要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他要当一个受害者,只有这样,他才能占据道德高地,去审判每一个人!
哪怕那个人是皇帝,只要宋惜月认罪,他就有把握通过宋惜月来掌控宋家!
为自己一雪前耻!
看着满脸癫狂之色的顾浔渊,宋惜月心中舒爽,面上却做出一副担忧的神色。
“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好心提醒你冥影不好惹,你却要说我是在看你的笑话。”
宋惜月说着,面色冷了下来:“既然你不信我,你自去找冥影的麻烦就是!”
说完,她不再看地上脆弱得仿佛要碎掉的顾浔渊,让青玉拿上她的披风,主仆四人抬脚就要离开天下阁。
顾浔渊坐在地上,一屁股的血叫他没力气站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惜月甩袖离去。
“宋惜月!”眼看着宋惜月马上要走出门去了,顾浔渊大喊:“娇儿的事,你不许说出去!若有旁人知晓,我定唯你是问!”
话音落,碧玉正好拉开了天下阁的门。
门外贴着听墙根的人踉跄着跌了进来,正好对上顾浔渊那双猩红的眼睛。
双双沉默。
宋惜月站在一旁,淡声道:“大人,我可什么都没说。”
话毕,宋惜月带着三玉绕开看热闹的众人,走出了天下阁,消失在人群后面。
“走走走,就是一个软饭硬吃的软饭男宠妾灭妻后,被宠妾戴了绿帽子,反过来怪妻子不早点发现的狗血故事。”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两张面孔看得人都要吐了,自己被小妾戴了绿帽子不怪小妾反而怪妻子,也是挺离谱的。”
“嗨,你们没听到吗?那个宠妾的姘头来头大得很,他不敢也没那个胆子呢!”
……
门口围观的众人一边说着一边迅速退散,只留下颜面尽失的顾浔渊呆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半分反应。
宋惜月走得干脆利落,压根儿没想过要留下人来扶他一把,此时此刻,顾浔渊根本没办法靠自己的力气站起身来。
天下阁是四海楼最好的包厢,位置绝佳。
这边出了热闹,一时间不少人都故作无意地路过,就为了来看一眼顾浔渊的热闹。
待顾浔渊终于缓过劲儿来,有力气起身去关门的时候,今日在四海楼的人,半数都知道了天下阁发生的事。
而白娇娇那些已经消停几分的桃色新闻也再度卷土重来,更多版本悄悄传遍了盛京。
天下阁内提前放了几坛子酒,顾浔渊满腹愁郁无处宣泄,很快就借酒浇愁了起来。
待店小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翌日凌晨了。
顾浔渊喝得烂醉如泥,身下血流如注,面色惨白如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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