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胆敢戏耍我们顾家嫡支,再斩草除根也来得及。”
听了这话,顾沅弦垂下眼眸,沉默一刻后,低声道:“父亲曾说过顾浔渊很得陛下倚重,若是要斩草除根,眼下是最好的时机。”
“父亲,只需要让人去给顾浔渊下一点点的毒,就足够他死了!”
“莫要胡言乱语!”顾文岳闻言神色大变,连声呵斥了一句,随后四下看了看后,确定隔墙无耳,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压低声音对顾沅弦道:“这种话,往后不要再说了,父亲知道该怎么!办!”
“是!”顾沅弦赶忙应声。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父子俩同时闭上了嘴。
下一刻,叩门声响起,紧接着便是谢夫人的声音:“老爷,弦儿,你们在里面吗?”
听到她的声音,顾文岳和顾沅弦对视一眼,随后顾沅弦上前打开了书房门。
“母亲,您不是去谢家拜年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门一打开,顾沅弦就恢复了以往清润温和的模样。
见到他,谢夫人露出一个笑,道:“你父亲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夫人,”顾文岳此时也从屋内走了出来,面上笑容温和:“什么事让你如此匆忙就从谢家回来了?难道是大哥他们生气我没有随同前往吗?”
听了这话,谢夫人立刻道:“哪里是这种事,我找你有别的事。”
说完,她一把将顾沅弦拉了出来,自己走进书房,将他关在门外后,转身面对顾文岳时,面色沉了下来。
“顾浔渊当年果真是顶替了弦儿参的军!”
一听这话,顾文岳就皱起眉头:“你说这个做什么?又是听的谁在胡言乱语?”
“顾老夫人来顾家求见我被赶走后,直接去了谢家堵我。”
谢夫人说着,面色更冷地看着顾文岳:“这件事是她告诉我的,并且还拿出了你当年为顾浔渊做的假户籍。”
听了这话,顾文岳脸色更难看了。
谢夫人继续道:“顾文岳,当年我不舍得弦儿参军,从娘家拿了十万两银子让你去走关系,你就是这么走的?”
闻言,顾文岳到底是没忍住,道:“左右弦儿也没有参军,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现在说这些,是想叫我还钱不成?”
“我没有这个意思,”谢夫人冷冷地看着顾文岳,道:“今日顾老夫人上谢家找我,将真相告诉我之后,要同我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顾文岳皱眉:“她一个乡下农妇,不过是眼下顾浔渊遇到些麻烦,她摆不平想要讹点银子,你莫要听她的胡言乱语!”
谢夫人闻言,轻轻摇头,平静地看着顾文岳,道:“顾老夫人说,想让她将这个秘密烂在心底里,想让她将伪造的户籍销毁,就立刻入宫,求陛下放白娇娇出宫!”
一听这话,顾文岳当即脸色铁青:“荒唐!胡闹!她简直是想害死我们顾家满门!”
谢夫人不为所动地看着他,缓缓道:“顾文岳,我同意了。”
“谢婉容!你疯了吗!”顾文岳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