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明立刻走出来,冲着宋惜月抱拳:“是!”
“这把剑交由你拿着,若有人敢耽误桑鹿救人,本郡主赐你就地斩杀之权!”
说完,宋惜月从周冕腰间解下配件,朝着宋玉明丢了过去。
宋玉明接剑,领命立刻离开。
宋剑雄见此情景,恨得咬牙切齿。
但看向宋惜月的时候,却还是得硬撑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好了阿月,青玉不会有事的,我们也入府去吧,别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再让人看了笑话了!”
说着,宋剑雄又要去拉宋惜月。
这一次,宋如山和林瑾峥夫妇立刻上前拦住了他:“父亲,方才青玉所言是否属实?”
宋剑雄闻言就黑了脸:“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一个贱婢的攀咬,就足以叫你们对父亲生出怀疑吗?”
“宋如山,你这样,我如何放心将南境交给你,回京当什么南国公?”
他很生气,气得脸色发红,脖子上青筋鼓起。
那双充满煞气的虎目凶狠地看着宋如山和林瑾峥,满脸都是愤怒。
但宋如山夫妇却没有如他所愿地退下,而是继续追问:“父亲,阿月下嫁一事已经证明是被顾浔渊与废帝算计,我们今日只想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你的参与!”
宋如山分毫不让,与妻子林瑾峥一齐站在那里。
虽然不似宋剑雄那般愤怒得声音隆隆,可一字一句却异常清晰,带着难以忽略的坚定与决绝。
见他们如此,宋剑雄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宋惜月。
“你一回南境,就把家搅成如此模样,现在满意了吗?”
宋惜月身上还沾着青玉的血,闻言却是笑出了声。
“祖父,自我抵达宋府大门外到如今,宣读的是陛下的赏赐,陛下对宋家军的慰问,陛下对南境百姓的牵挂,敢问我搅什么了?”
“宋惜月!你巧舌如簧,以下犯上,是为忤逆!”宋剑雄怒极。
宋惜月却是浑不在意,继续道:“是您口口声声我仗着宋家功劳为自己谋了封赏,得知是我自己立功后又硬说立功的人是顾浔渊,我是夺了他的功劳为自己谋好处。”
“祖父,到底在你眼里我便是如此不堪之人,就连顾浔渊也比不上。”
“还是您眼中,我始终就是你青史留名的工具,所以你为了讨废帝欢心,就连他器重的顾浔渊,也比宋家所有人高贵?”
宋剑雄听了这话,怒火翻滚:“宋惜月,不管怎么说,我是你的祖父,你今日当众对我不敬,便是忤逆!忤逆可是重罪!”
“我是陛下亲封的宁国郡主,我认您,您才是我祖父!”
“放肆!陛下还封了我为南国公,你一个小小郡主,敢对南国公不敬!?”
听到这里,宋惜月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祖父莫要忘了,圣旨上写的是您回京受赏,也就是说,在您回盛京之前,您不是南国公。”
说着,宋惜月抬头看向宋如山,挺直了脊背,道:“而我父亲,如今已经受封一品柱国将军!”
“换而言之,祖父您现在无官职无品阶在身,压不了我半点!”
“说我忤逆,您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