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人过四十天过晌,不再激情澎湃了?
谁说的?谁啊?拉出去,毙了毙了的!
何正果(4岁),东哥(4岁),两位中年男士,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跳啊喊啊笑啊,和年轻人比,有过之无不及也。
须臾,俩人才分开。
何正果介绍道:“东哥,这是我的同事李陆。李陆,这是我大工培训时的同学欧阳东,东哥。”
俩人,热情握手。
东哥道:“Greattomeetyou!”
李陆道:“Sonicetomeetyou!”
还好,俩人点到为止,没狂拽下去。
何正果见东哥耍酷不减当年,想笑,却笑不出来。1997年培训结束后,今天第一次见面,过了8年,看着东哥精气神,跟过去了18年一样,双眸黯然无光,人比黄花瘦(宋?李清照《醉花阴》),沧海变成了桑田,竟然潦倒到这步田地了,仿佛激情燃尽,斯人独憔悴(唐?杜甫《梦李白二首?其二》)也。
何正果笑道:“来,东哥,请坐,上一气。”
“上一气,就上一气。”东哥笑道。
李陆摆好椅子,餐具等,道:“欧阳哥,坐,请坐。
“谢谢。”欧阳哥笑道。
李陆,给东哥倒上酒,三人共同举杯,一同上了一气。
何正果道:“东哥,还在龙平市化工一厂啵?”
东哥道:“还在那儿,人是物非也。”
何正果道:“么情况啊?”
东哥道:“一言难尽啊。”
……
东哥,那一张白皙的圆方脸如今晦暗而沧桑,那友善、祥和的面相如今呆滞而茫然,惟有官禄宫(事业宫)正中的那一颗圆圆的、微凸的、油亮的、硕大无比又极为醒目的朱砂痣还依然如故。
老板娘,端上“芫荽炒肉”来,看三人合伙了,一笑道:“啊,熟啊。”遂将“芫荽炒肉”放到桌上。
东哥道:“谢了。再来一份东北酸菜粉儿。”
何正果道:“东哥,点了“老三样”了,行了。”
东哥道:“你不懂。”
老板娘,拿上了一瓶斜阳白,交给东哥,一笑去了后厨。
何正果道:“东哥和店里很熟呃?”
“熟。”东哥道,“问你个事儿,斜阳市化工一厂,还开着啊?”
何正果道:“开着啊。”
东哥道:“还喘气啊?”
何正果道:“喘气啊。”
东哥道:“苟延残喘也。”
……
一会儿,老板娘把“东北酸菜粉”端上来,一笑放到了桌上。
东哥道:“谢了。”
老板娘道:“‘老三样’那一样,也上来啵?”
东哥道:“上来呗。”
何正果道:“东哥,别要了,忒浪费了。”
东哥笑道:“今门儿,我和你这个何家卫子人,玩何家卫子(洋气)的,搞AA制,狗舔jī巴(自吃自),不让你支钱,别哆叽啦。”
老板娘一笑,闪身去了后厨。
……
何正果和东哥拉呱,李陆接不上火儿,惟有当听众的份儿。
李陆就满酒,搞服务。
何正果笑道:“东哥,今儿,我请请你呗。”
东哥笑道:“叫你请,多掉价呃。俺,不屌嗣你。”
何正果笑道:“我屌嗣你行啵,东哥一块给埋了单。”
东哥爆笑道:“何正果,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小布什啊?让我给你埋单?想沾我光,等到太阳落东边儿了啵。你也不尿泡尿为镜,照照你是谁。”
何正果笑道:“我靠,东哥,8年不见,屌爆了耶。”
“屌爆了?”东哥笑道,“咋了~,你想被爆菊吗?”
何正果笑道:“哇~,东哥,依然是喷子一枚啊。”
“子不语~,”东哥笑道,“狗改不了吃屎也。”
仨人,笑喷。
这时,老板娘端上了一碗“青菜肉丝面”,放到桌上,一笑道:“欧阳哥,‘老三样’,齐了。”
东哥道:“谢了。”
这时,老板(厨师)走了出来,一笑,道:“三位,新年好。”
“新年好。”仨人同声回道。
老板道:“您两位,大碗‘清汤面’,现在上啵?”
何正果道:“上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