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听

    听闻暮染秋无事然秦书扬却亲自照顾她，熬药都不假他人之手，姚沐离恨极，“暮染秋，是你自寻死路！”

    晚间，秦老将军自军营归来，对白天发生的事亦是了解一二，便叫了秦书扬。

    “书扬，大丈夫当断则断，如若不然，那姚沐离只会愈加面目可憎，染秋亦会再受其害。”秦老将军语重心长地说道。

    “孩儿晓得。”秦书扬本就有去与姚沐离做个了断的打算，秦老将军如此劝解正与他所想一样。

    经过此事，秦书扬明了姚沐离的变化，亦隐隐觉得姚沐离似乎有一种违和感，然叫他细说他又说不清是什么，若要让两人保留曾今的情谊就只能好好做个了断，若现在不断，怕是到最后二人将反目成仇，使这份感情失了原先的美好，于暮染秋也是不公。

    思量间已至姚沐离门房前，抬手敲了敲门。

    姚沐离见到秦书扬自是欣喜：“书扬，你来啦！”

    “嗯。”秦书扬行至房内复又开口：“姚姑娘明日便离府吧。”

    姚沐离瞪大双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内容：“你叫我明日离府？”

    见秦书扬颔首，姚沐离尖声说道：“秦书扬你这是要弃了你我之间的情感！你曾说你喜欢我，难道这是假的不成？”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子。”秦书扬眼露歉意。

    姚沐离此时早已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厉声道：“那她呢？”

    谈及暮染秋，那股熟悉的疼痛感袭上心头，“她令我心疼，姚姑娘，恕我今日才明白，喜欢不是爱，而爱就是心疼，我可以喜欢很多人，但心疼的就只有染秋一个，至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

    “呵，好一个喜欢不是爱！好一个心疼！秦书扬你把我姚沐离当成了什么？”姚沐离声嘶力竭，完全不复以往温婉的模样。

    “对不起……”留下这句道歉，秦书扬便自行离去，他知道自己再留在这里只会令两人更加尴尬。“啊……”姚沐离疯了般扫落桌上一切物品，面目扭曲，“秦书扬，暮染秋，我定让你们不得善终！”

    翌日，见暮染秋还未醒来，秦书扬便请尹迟为她诊脉，听其说毒大部分已清除，只待她醒来便可遂放下心。

    “红絮，同我说说你家小姐的事吧。”

    红絮虽然好奇秦书扬为何突然对暮染秋感兴趣，但还是乖乖地叙说：“小姐是早产儿，生来体弱，那病却是胎带的，尹叔也说不清那病是由何而来。十几年来尹叔试了无数的药方，却不见小姐有任何好转。”

    被病魔缠身十几年，难怪她总是面色苍白，秦书扬心中生出淡淡的怜惜。

    “小姐四岁前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相爷夫人还以为小姐不会说话。四岁时，小姐高烧不退，夫人一直在小姐床边照顾着，相爷亦是守在其旁，小姐自那次醒来后才开口唤了爹娘，后来便慢慢与其他人交谈，然话不多。”

    秦书扬握着暮染秋的手，忆起印象中她孤寂的眼神，喃喃道：“染秋怕是那时才开始接受双亲，接受身边的人事吧……”虽然这种说法有些荒唐，但秦书扬认为这便是事实。

    红絮未听清秦书扬说了什么，“姑爷，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

    “哦……”红絮整理一番，复又说道：“小姐喜静，喜欢一个人躺在院中晒晒太阳，喜欢一个人坐在房中看书，一待就是一整天。不过小姐不像其他闺中女子那般喜欢刺绣，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似是想到什么，红絮表情甚是怪异，“小姐也不喜《女诫》这类书籍，有一次烦了直接把书给撕了。”

    想象着暮染秋气恼时撕书的可爱模样，秦书扬不禁轻笑出声，还是个不守陈规的人。“染秋…是如何认识我的？”

    “六年前，小姐与夫人前往清尘寺，途遇匪贼，是姑爷救了小姐与夫人，六年来，小姐偶尔回去茶肆坐坐，想是去打听有关姑爷的事迹。”

    “竟是六年吗？”不感动是假的，秦书扬好奇暮染秋为何会喜欢自己。

    “小姐说姑爷笑的好看，问得深了，小姐便只是笑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