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扬、暮染秋一行人在秋水山庄又住了小半个月,这十几日中姚沐离是天天到秋月苑找暮染秋,即使暮染秋整日整日的不搭理她,只顾着自己埋首阅读书籍,她也毫不厌烦,仍是日日坚持来此,这一来,倒将性子养了安静些,亦是跟着暮染秋读了一些书,懂得也多了些,待人更是较之以往有礼且尊敬他人。
这日见暮染秋就要离去,姚沐离万般不舍,硬是要跟着她一起走全然不顾自己已有四个月的身孕,然而暮染秋一句平平淡淡的“怀了孩子便要负起责任”倒教她安静了下来。
告别了姚沐离与封池宇,秦书扬、暮染秋一行人又继续北上之行。
离开武香镇已有十日之久,然离辛集州却仍有一段距离。
“乒乒……乒乒……”
“公子,前方似有人在打斗。”韩敬靠近车窗,向秦书扬禀报。
“温兄弟,先停下马车。”秦书扬朝车辕上的温良初说道,待他停下,秦书扬下马,“韩敬与我前去查探一番,烦小酒姑娘在此护着他们一点。”
“奴家会的。”
见小酒应下,秦书扬掀起布帘,对马车内的暮染秋安抚道:“染秋,我去看看,你先待在马车内。”
“夫君小心点。”
“嗯。”秦书扬拍了拍她的发顶便与韩敬离去。
越走近那处打斗声越是清晰,入眼的是一群身着黑衣的蒙面人追杀着一身着霜色长衫与一身着水色圆领长袍的中年男子。
只听得那着水色衣服的男子百般护着着霜色衣服的男子,“江大哥,你先走,你家中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妻儿要照顾,万不可在此丢了性命,章强我无亲无故,倒是了无牵挂。”
那着霜色衣服的男子粗声吼道:“混说什么!咱俩兄弟,要死一起死,若生便一起生!”
言语间,二人又是被那些蒙面人划了几刀。
秦书扬用眼神示意韩敬上前帮忙,自己亦是抽出腰间软剑迎了上去。
蒙面人虽人数众多但架不住秦书扬与韩敬武艺高超,本是十几人此时只剩下五人左右。
这边暮染秋见秦书扬与韩敬迟迟不归,心中担忧,便与小酒同往前方,两人来到那处,只见他们已是解决的差不多,然思及若是留了这些人回去日后终会危及自己等人。
“小酒姑娘,请你将那五人困住并解决了,莫要留下性命。”
虽然奇怪暮染秋为何这般说,然思及她每行一步都有她的道理便应下,小酒当下便飞身截住正欲逃走的蒙面人,略施法术便了解了五人性命,当然,在中年男子眼中小酒仅是内力非凡,凭着白缎便贯穿五人心脏之处,取了性命。
两位中年男子相互扶持着跪下,“几位侠士大恩大德,我们兄弟没齿难忘,请恩人受我俩一拜。”说着便深深地拜下去。
秦书扬此时却是顾不得他们,早早地来到暮染秋身边,韩敬便担起扶起二人的任务,然说些什么安抚的话却是难为这素有木头之称的韩敬了。
“不是叫你乖乖呆在马车内,怎的过来了?”秦书扬见暮染秋脸色苍白,不禁担忧地扶着她,“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暮染秋正欲回答他,然未等话说出口,便是一阵干呕不止。
“染秋,染秋……”秦书扬慌乱地唤着暮染秋的名字,然暮染秋此时却是无力回应他,好不容易止住呕吐,人却是整个瘫软在秦书扬怀中。
秦书扬再顾不及他人,“韩敬,速回,我们赶往辛集州。”言毕便抱起暮染秋往马车那边疾步而去。
温良初与红絮探头探脑间突见秦书扬抱着暮染秋慌慌张张的往这般跑来。
“小姐这是怎么了?”
“方才干呕不止,我们立即赶往辛集州!”说着已是抱了暮染秋上了马车。
见秦书扬急急忙忙抱着暮染秋上了马车便走,小酒听方才暮染秋的意思是将此地处理的越是干净越好,便趁着韩敬将两位中年男子带走后将那些尸体与痕迹处理的一干二净,教人看不出原先此处发生的事情后追上韩敬几人,小酒与韩敬一骑,留了一骑给那两位中年男子便急急忙忙追上马车。
须臾,马车中的暮染秋亦是缓过神来,然仍是有气无力,轻声道:“夫君,我没事,只是方才闻着血腥味,腹中犯了恶心,才干呕不止,现下已是无事,你莫再担心。”
“你还叫我不要担心,现在面色仍是如此苍白,你叫我怎么放心,你安心休息,辛集州马上到了。”
注:小酒虽脱去妖精的身份但仍是有法术伴身的,就比如道士有道术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