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叫一见如故吗?”
两人同时一愣,然后看看对方有些疑惑的同时开口。
“嗯!应该是!”
两人再次对望,再次异口同声的点头。
“我叫询风,目前跟怜儿住在一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询风在自我介绍之后自动带上了一句明显让人误会的话。对于眼前这个温柔俊秀的男人,他有种由自己的身份培养出来的警惕感。
怜儿是他的,没有人能抢走,所以,只要是对怜儿有想法的人,都是会被直接当成敌人处理。不知道自己对怜儿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在自己弄清楚这些时间一直困扰自己的焦虑是什么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抢走怜儿……
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只要看他望向怜儿的眼神实在太过炙热和专注,想让人不起敌意都难……
尽管知道眼前那个身上明显还带着伤的男人说的话不是实情,他都怜小姐不是那种让人误会的关系,但心底的苦涩还是忍不住慢慢蔓延开。那么完美的怜小姐,自己到底在迟疑些什么呢,不是一开始就没有资格的吗?
“云府管家恺行。”说起自己的身份的时候,恺行下意识的把有些忐忑不安的目光偷偷的投向身边那个再次安详的看着医术的碧衣女子。
“怜儿是云府小姐吗?”
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询风早就在猜测着那么多才而绝色的怜儿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不像个普通穷人家的女子,因为她身上的气质太优雅;但她也不像个大家族的大家闺秀,因为她在平时的处事中没有现在女子必须遵循的那些三从四德以及在与人交往中的顾忌。
相比较那些娇柔怯弱的大家小姐,她就像一汪清泉,就那样安静的出现在别人面前,吸引菏泽所有人的目光。
怜儿的娇,怜儿的嗔,怜儿的美,怜儿的才,以及怜儿的冷,都是那么的引人注目,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呢!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养育出怜儿这么灵秀的一个人?
“嗯,怜小姐是五夫人的孩子。”只是不知道是云府的第几位小姐而已。当然,后面那句话,恺行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口的。
“我跟云府没关系,还有,凯公子,希望以后不要再称我娘亲为五夫人。早在十五年前,云府的五夫人就已经死了。在那之后一直住在这个破旧的院子,度过大半辈子的人只是我云怜儿的娘亲,跟云府没有任何瓜葛。”谈起云府,怜儿脸上果然再次浮现了那种称作极度愤怒的表情。
“怜小姐?”猜想她是因为这么多年来,母女两人被扔在这个破旧的院子里感到愤愤不平,恺行试图去劝说,把她现在的心情平复下来。
“知道我娘亲为什么会堂堂的祥瑞城首富云府的五夫人不当,跑到这个破旧的院子里孤零零的度过自己的一生吗?”平日清澈的眼眸因为想起娘亲这些年来经常以泪洗面的情形而带上了万缕的恨意,怜儿指着院子里那一排长势茂盛的翠竹:“那是娘亲住进这个院子里的第一天自己亲手种的。你看,现在娘亲走了,这些竹子长的却是比以前更加拔萃。”
“怜儿?”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随着舞动的翠竹越来越激动的情绪,从来没见过冷情的怜儿这么失控的询风担忧的唤了声。
不要再说了,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那些涌上喉咙的话语在看到那张绝美脸颜上滚落的泪水,全都堵在了嘴边。到底是什么样的往事,才会让怜儿这么伤心?那个云府,到底有什么禁忌的秘密呢?
“我娘亲以前是那个五夫人,不错,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不,是在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就已经不是了。”缓缓转身,拿起放在桌上那个泛着淡淡光泽的碧玉箫,不顾脸上越淌越欢的泪水,怜儿继续着那些不是很快乐的记忆:“其实是娘亲自己主动要求要来这里住的,当时娘亲还是云府那个叫云琠傲的人最宠爱的小妾。”
“什么?”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恺行顿时呆滞:”那不是说……”
“对啊,就是娘亲甩了云琠傲那个好色无情的家伙。”没有一丝顾忌的把恺行说不出口的话补充完整,怜儿清亮的眼眸里仍是暗黑一片,黑玉般的眼瞳不带一丝玩笑。
“什么?”再次的尖叫出声……
“是五夫人抛弃了老爷?”
“老爷才是被甩掉的那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