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没有男人的衣服,你就穿现在的衣服行吗?”看着询风身上满身暗红和破洞的衣衫,哑儿这么问着,自己却首先挑高了眉。
“呃,应该可以吧。”询风不确定的点点头,但是看到床上的被单都被单都被自己染成了暗红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怜儿,把你的床弄脏了。”
“没关系,还有备用的。”不忍心看到询风一直顶着那张脸色苍白的脸吃力的说话,见他把药都上好之后,才轻轻点头:“你早点休息吧,这样伤口恢复的比较快。”
“那你呢?”问这句话的时候,询风脸上染上了淡淡的潮红,因为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这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我去找别的人借住一宿,明早回来,没关系的。”
“可是现在这么晚?”这话还没说完,询风就在怜儿的注视中闭了嘴。对啊,就算时间再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好了,那我先走了。”拉开门,朝后面的人扬起一个淡淡的笑,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漫步在冷风阵阵的院子里,还是初春的天气,虽然不及冬天楞,但是那阵阵倾袭而来的冷风,让穿的有些单薄的哑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现在该去哪呢?出来以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压根就没有什么可以借住的地方。自从来了王府,除了最开始的两天外,她压根就没和别的人接触过。每天的工作中心就是那个俊美的男人,偶尔还会遇到青衣。
脑海中又浮现出前日他对自己说的那个故事,再想想自己那个藏在心底的暗伤,重重的叹口气。
对于言隽神的感情,虽然还没有分析透彻,但是她知道也差不多了。除了那个人,还有现在正在她房间里的那个不管什么时候,都带着孩子气的男人。对于他,哑儿还是有点分不清,反正就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至于那是不是爱情之类的,现在,她还是无从得知。
对一个丫鬟说自己的故事,不管怎么想,都有些唐突。言隽神肯定知道这个常识,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向自己说明。那只能说明两件事。一是那个人爱上了自己。二则是,他已经认出了自己,自己是他故事的主人翁。
简单的把目前的情况分析了一下,哑儿,不,现在是怜儿,在暗暗叹气之后,转身朝院口走去。有些事情,虽然尝过之后会发现它其实很苦,但是不能因为一次失败的尝试就把整个事情给否决。
那么,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这么想着,怜儿也就慢慢在夜色中转进了另外一个相对而言更大更漂亮的院子。
知道他现在肯定睡着了,但是也知道他肯定睡的不安稳。而自己现在,又不能跟询风共处一室。在这个时代,要是未出嫁的女子跟男子在夜间共处一室到天明,不管中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都被当作不洁之人吧。就算不能确定以后能不能跟他在一起,但是她不会让自己因为这个原因而把本就不是很多的可能性给磨灭。
为了可以跟他在一起,她不会再做那些于礼教所不和的事情。
在院子靠房间的墙壁一角找了个地方蜷缩起来,将头埋在膝间,怜儿发现原来过了这么长时间,自己,还是没有变。
一旦爱了,就疯狂的爱,不顾一切的爱,爱的遍体鳞伤,伤的体无完肤。
只是,希望这次,不要那么惨。
这么想着,清秀的小脸上勾起一个傻傻的笑容,然后伏在膝间顶着阵阵袭来的夜风闭上了眼睛。
过了很久之后,终于慢慢的睡去,只是娇小的身子因为寒冷而蜷缩成了一团。
因为询风是朋友,所以把房间让给他。
因为想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所以不跟询风独处一室。
因为怕那个晚上本就睡得不安稳的男人被打扰,所以蜷缩在角落里不愿敲门。
爱上人的怜儿,染上人家烟火气的怜儿,终于,不再无心,不再无情,却也,不再拥有那层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保护膜。
这样的怜儿,如果被自己爱的人伤害,被自己在意的人伤害,那么,会真的成为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吧。
无情无欲,无心无知觉……
言隽神发现今天晚上自己睡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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