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希哥,早。”现在替代阿娇的是刘阿姨。每当周希汉听到这问候语,他心里都是一颤,可是,他希望每天听到,这样,他就觉得阿娇还在。
“希哥,你知道吗?那刘三八昨晚嚎叫了一个晚上,今早晨才死去。”王阿姨似乎是报喜,对周希汉说。
“哦。”周希汉淡淡地“哦”了一声。
“希哥,这刘三八呀,是报应呢。你知道吗?前几天梅县一个案子二审打到中院,人家被告明明被冤,在梅县就已经很不公平了,所以被告上诉到中院,没想到,这刘三八冤上加冤,判得那被告当场就要寻死,被法警阻止了,可那人死意已决,一出门就往清江河里跳,幸亏被人救起,要不,人命都要出了。唉,人家可怜呢。听说他到处找‘有求必应’,可是,‘有求必应’哪里寻去?他没法子,回了梅县。可是,这刘三八真狠,那人没到家,出车祸了,都说是刘三八所为。不过,这‘有求必应’这回寻上了刘三八的家门,不知做了什么手脚,刘三八死前痛苦不堪,一直熬了一个通宵才死。听瞿博士说,用了四支杜冷丁也没法止痛,最后,只好用吗啡和异丙嗪让他‘安乐’了。唉,做多哒孽,终究是有报应的呢。”
刘阿姨说得好像是凄苦,其实幸灾乐祸的神态显而易见。
周希汉又“嗯”了一声,没有说更多的话。他何尝不知刘三八的死?他又何尝忍心让别人这样死?但是,刘阿姨说的报应之说,那阿娇有什么该报应的?那屎壳郎又有什么值得报应的?阿娇,从小只有羡慕别人的份儿,她那馋样,过去让人有些受不了,现在想起来,那呆呆的流涎样子,是多么的亲切与可爱;那屎壳郎,一辈子没见过这美好的世界,他听过,闻过,摸过,就没有见过这世界,他的脑海里,人什么样子?美女什么样子?就连人民币,他也只是摸过而已,上面美丽的图案,他都没瞧过。你说,这样的人,他怎么也该报应?想到这,他又觉得刘三八该死。可是,他又想,刘三八有妻儿子女,有父母亲人,他们不同样悲恸伤心吗?他们又有什么罪?
周希汉脑子里纠结起来。
刘阿姨看着周希汉呆呆的样子,以为他还沉浸在对阿娇,屎壳郎离去的悲恸之中。
“希哥,其实呀……”刘阿姨本来想要说什么,说到一半突然打住了。
周希汉望了一眼刘阿姨,刘阿姨似乎有些不安。周希汉笑了笑,说:“刘阿姨,要说啥,就说吧,没什么可顾虑的,都自家人嘛。”
“我们何不请‘有求必应’帮个忙,把害死阿娇的人给找出来?”刘阿姨怯生生的,生怕别人听见。因为,医院已经传达了上面的精神,宣布了所谓的“有求必应”是蛊惑人心的黑社会组织,是邪教,任何人不得宣传和传播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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