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纵便高高跃起,远飞去了。
深谷之中,万籁俱静,庄园内众多山精老怪纷纷探出头来观看,待看到水灵灵的婉卿两鬼后,众多山精都是神色一滞,婉风见此头皮顿时一麻,赶紧拉起宝贝闺女,疯也似地逃去。
罡风之上,一道道碧彩霞光不时闪现,霞光中,石人单手拿捏桃仙枝,轻轻的把玩着。
数天之后,一道金芒从益州上空急略而过,益州极西之处,漫天荒漠中座落有一座黄金色的高山,当地称之为圣山,这山便是沂山,高达三千丈,为益州雄峰,山顶之上盖有佛门寺庙,沂山长年累月皆有佛光四射,散落而下,方圆百里都受佛光笼罩。
石人看着漫天或金黄,或ru白,或紫金的佛光四散而下,不仅沂山装饰一通,甚至连沿途的虚空,密林,河流都在佛光下显得鲜活起来。
石人见此不禁感叹:“这就是佛禅宗?虽然不知道此宗底蕴如何,但门面倒是装扮得不错,不是那些道门能比拟的,以前就听闻佛门聚拢信徒很有一套,今天倒是开眼了!”
沂山山脚下盖有一座数丈高的门户,乃是由百年巨木主干所制,门户外表漆上金漆,金碧辉煌,门户之后便是一条三丈宽的道路,围着高山直达山顶,道路两旁每过两里便有小楼亭榭,供信徒停歇。
佛禅宗山门处站着四位慈眉客僧,客僧之后则有十位身材魁梧的武僧,这些武僧都作金身罗汉打扮,手持戒棍,双目直视前方,不为外物所动。
石人来到山门,当中一个迎客的客僧顿时双目一亮,小步的走到石人面前就是微微一礼道:“小施主可是来烧香拜佛?小僧一见小施主便知小施主是有大慧根之人,小施主若来拜佛,佛必现身,为小施主大开智慧之门,抵去业障,保小施主一家平安!”
客僧说着,脸上自然而然的浮现虔诚的样子,让周围的信徒都不自觉的信以为真,心跳噗通噗通的急跳。
石人一听登时乐了,也不理会这客僧,身子一闪,挤入人多处,顺着人流向沂山山顶走去。
石人一闪不见,门户处还想继续唠叨的客僧不由得呆了一呆,其余三位客僧皆摇头不语,脸上浮出细微笑意,静静的看着师兄吃瘪。
佛禅宗分内外两宗,外宗对外开放,乃是接受信徒之用,内宗则是佛门弟子静修之处,为有道高僧主持。
石人登山之后,直接越过外宗,如入无人之境,瞬间跨过禁制,向内宗走去。
佛禅宗内宗不大,位于沂山山顶后山的一偶之地,石人身子一晃,向后山走去,这时虚空突然浮现一张金色大网,石人脚步不止,身子一闪便没入大网之中,而那金色大网却未察觉。
石人跨过禁制,登时就见到一座孤零零的佛堂立于山壁之上,石人神念一扫,发现后山所有僧人都汇集于佛堂之中,这些僧人似乎正在做功课,只是此时时间不早也不晚,似乎还不是作功课的时候。
石人神念一扫,知晓佛堂中修为最高之人也不过炼虚,石人当即脚步一动隐入虚空,然后大步走入佛堂内。
一入佛堂,石人双目登时一亮,只见佛堂空空,唯有zhong yāng座落一佛像,佛像四周有十二佛僧环地而作,佛僧之中多为年岁较大的老者,唯有两人例外,而其中一佛僧正是位妙年女子。
“首座师兄,三日之后,那昆山知客又会前来扰乱,我佛门毕竟是静修之地,若是三天两日受人打扰,岂不是太不像话了!”一白须佛僧突然开口道。
“那依师弟之言,我佛禅宗可要如何应对呢?”盘膝坐在首位的老僧低沉回道,老僧脸上尽是皱纹,将眼皮都堆得厚厚,几乎睁不开眼。
眼见首座师兄接话,那白须佛僧当即回道:“那昆山知客法力高强,心性又小心狡诈,我等若以强硬姿态对待此人,未必能讨得了好。既然那昆山知客是为了心师叔而来,不如就让了心前去和他谈谈,有什么误会也好消除,以了心师叔的慧心,未必不能让昆山知客迷途知返,甚至可以将昆山知客引入佛门,那对佛门,对佛禅宗都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
白须佛僧说着,还不时的拿眼看向那女僧,很显然白须佛僧口中所说的了心师叔正是这女僧无疑。
白须佛僧说完,其余十位僧人皆静默不语,场面一时间变得极为沉寂。
佛号唤作了心的女僧听完后面无表情,似无怒意,但了心心中却是为之一沉,想到智禅老师圆寂不过数月,原本一团和气的佛门内,竟然就有人公然跳出来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