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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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澜：“我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还是让民盟年轻些的同志做吧。”

    *：“表老，人好，德高，是与日俱进啊！副主席非你莫属。”

    张澜：“我经过几个朝代，终于在晚年看到中国的希望，感觉自己也年轻了，还能再多活10年！”说着，他下意识习惯地伸手掏梳子梳胡须，在长衫里摸了一阵，没摸到。

    *敏锐察觉，立即掏出自己的梳子递给张澜，并故意给他梳理一下胡须，赞美道：“表老美髯公，再活百岁，不在话下，我们一起把新中国带入富强康乐之境。”

    两人同笑，李济深无言。

    4、香山公园门口

    *与两位民主党派领袖告别。

    张澜和李济深走到车边上，张澜悄然地：“任公看见没有，*还穿着带补丁的衣服……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

    李济深感慨地：“国之希望呀！表老，请先行一步。”

    张澜的车开走了。

    李济深的车突然停了下来。

    *刚要走进别墅，停下。

    见李济深下车，向自己走来。

    *遂迎上前去：“任公有话要说。”

    李济深：“提议我做副主席是你的意见？”

    *：“是中共中央的意见。”

    李济深：“我杀过你们共产党。”

    *：“知道。”

    李济深：“你的好友蔡和森是我下令杀的。”

    他从怀里掏出那两张《广州民国日报》递给*。

    *翻看着，目光在蔡和森的照片前停留片刻：“蔡和森是我的同乡、同学、好友。那时，我们还年轻，看到国家贫弱，被列强宰割，社会黑暗，民不聊生，立志要改造社会，建立独立、民主、富强的中国。任公追随中山先生，也为了这个愿望吧？”

    李济深点头：“正是。”

    *：“这个愿望快要实现了，应当高兴才是啊！”

    李济深悔恨地：“历史不能改写啊！”

    *：“我们要共同创造新的历史，使我们这个苦难深重的民族，早日走向独立、民主、富强。蔡和森地下有知，也会赞同的。”他把旧报纸还给李济深。

    李济深感动地伸出颤抖的手，与*紧紧相握。

    夕阳衔山，*目送李济深迈着略显蹒跚的步履走向小车，见他用袖子不停地擦拭眼部，显然他在流泪。

    *望着身披夕阳的李济深上了车，开走。

    他也揩去眼角不由自主涌出的泪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