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气,她暗自磨起牙,不过眼下不是和他们算账的时候,外头还有个惹人厌的麻烦需解决。
朱棣显然同徐长吟的心思相同,又气又好笑的给了尤自有些得瑟的淮真一个栗子,哼声道:“这次父王也救不了你!”话罢,他抱起一直满脸内疚的高炽朝外走去。
淮真懵懵的捂住被敲的脑袋,有些后知后觉的看向徐长吟,这才注意到自家娘亲眼底的火光,登时暗叫糟糕,一时得意忘形,却忘了娘亲最气恼他们做些危险的事。她垮下小脸,正想大哭害怕施苦肉计,就被徐长吟一个眯眼堵回了哭嚎声,“这套省省,回府再收拾你!”说完,她牵起委屈扁嘴的淮真,也走出了屋子。
淮真仍未放弃,不住扭头向跟在后面的罗拂扮可怜求救。
罗拂知小郡主这回让娘娘担心狠了,怕是“再劫难逃”,而且她也觉得小郡主太顽皮了些,是该受些教训,故而只能对淮真的求助装做不见。
废旧的院子里此刻火光通明,戒备森严,一众冷肃威武的侍卫将里外围的水泄不通,隐隐能听到院外传来阵阵兵器交戈和惨叫声。而这般动静,隔临的人家竟无一人来探询。
落满枯枝碎叶的院子中央,吴蓁儿披头散发的被押跪在地,火光的映衬下,她满目狰狞疯狂,在看到朱棣和徐长吟带着淮真姐弟出来后,眼底的恨意与怨毒迸射而出,几能化作实质。
朱棣厌恶的看她一眼,“吴蓁儿,你屡教不改,杀害刘丹瑶在前,通敌叛国、谋害皇嗣在后,如今人赃并获,可知罪?”
“父王,娘,就是她在炽儿身上放有毒的蜘蛛,我们才不得不跟她走。她还说是我们的姑姑。”淮真一见吴蓁儿立即忿忿地告状。
朱棣拍拍她的小脑袋,示意侍卫将高炽和淮真带出去。徐长吟也向罗拂点点头,让她跟去照看。对吴蓁儿,她已经没了一丝半毫的耐性和容忍度。
吴蓁儿一双阴戾的眼定在面色淡然的徐长吟脸上,猛地笑了起来:“徐长吟,你可知我掳来你那两个贱种准备如何处置?”
“放肆!”刘禀昌怒喝,“来人,还不掌嘴!”
徐长吟抬手阻止了他,朱棣看眼徐长吟,挥退了涌上前欲教训吴蓁儿的侍卫。
徐长吟面色无怒无笑,缓步走到吴蓁儿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嗓音淡然平静:“你害人性命,只你一人受过。你谋害皇嗣,你的祖父祖母父母兄长与你同罪。你通敌叛国,你吴氏一族九代之内将满门抄斩。吴蓁儿,不出一月,你们吴氏一族将在地府相聚,你可觉得欢喜?”
吴蓁儿面色微变,旋即冷笑:“我早已不是吴家人,你们牵连不到吴家。”在知道她毒死刘丹瑶逃亡后,吴家就已将她逐出了家门。吴蓁儿抬起肖似白夫人的脸看向朱棣,嘴角勾起抹笑,“兄长,不知我的三代九族里可包括您和义母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