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实我真的也是一名中医实习生啊我的江雨柔小师妹!”
被安宇航一口道破了姓名,女孩儿这次再也淡定不起来了,立刻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警惕的望着安宇航,说:“你是谁?你你怎么知道我叫江雨柔?”
安宇航见状就知道自己果然没有认错人,于是笑了笑说:“因为我来火车站就是为了要接你的啊你舅舅方副主任因为今天要坐诊,所以没办法来接站,就派我来了。对了我叫安宇航,的确也是一个实习医生,并且就在你舅舅所在的医大三院的中医科实习,以后我们可能就得做师兄妹了啊!诺我刚才拿的牌子还在那边扔着呢,刚才因为看到这位老人家晕倒了,就丢了牌子过来看看情况耽搁了接你的事情,请不要见怪啊!”江雨柔顺着安宇航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不远处丢着一个白纸壳做的牌子,上面用记号笔写着“江雨柔”三个大字,这才心中恍然。
而且江雨柔听安宇航说他在看到这老人晕倒后就立刻丢下接人的事过来了,也就明白了安宇航应该不是那种为了避免责任而将医德抛于脑外的无良医生,心中对安宇航的感观也就略好了一些。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聊天的时候,江雨柔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昏迷的冯国兴身上,神色严肃地说:“你说你对患者的病情有不同的看法?我认为病人应该是因急性脑出血而导致的昏迷,你难道觉得不是这样的吗?”
安宇航轻轻摇了摇头,说:“你说的没错,不过这名患者的脑出血却不是因毛细血管破裂造成的,而是另有其因不信的话你扒开他左耳后的头发看一看,那里是不是有大片的血淤紫癜形成?这是颅腔积血已经多到外逸的现象,现在患者的情形极度危险,任何肢体的震动都有可能会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所以我才会让你不要乱动的!”
江雨柔起先还有些不信,但是当她掀开冯国兴左耳后的头发,果然看到大片深紫色的淤痕,并且那淤痕还在她肉眼的观察下在明显的慢慢扩大时,她顿时呆了一呆,随即羞惭的低下头去。
“对不起安师兄,是我错怪你了!”江雨柔只是尴尬了一下,紧接着就焦急的抬起头望着安宇航,说:“安师兄,刚才我没见你给病人切过脉,也没有扒开他的头发观察啊怎么你就能把患者的情况了解得如此透彻呢?啊难道这些全部都是通过望诊看出来的吗?那师兄你的医术还真是高明的让我只能仰视了啊!”安宇航被江雨柔夸得有些飘飘然起来,连忙故作谦虚的挠了挠头,说:“也没什么了,我只是侥幸而已呵呵,侥幸而已!”
江雨柔连连摆手,说:“这怎么可能是侥幸呢!安师兄你就不要谦虚了!哦既然安师兄的医术这么高明,对这种情况应该也不会真的束手无策吧?安师兄但凡还有一线的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啊!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啊!我们之所以选择学医,不就是为了要从死神的魔爪下挽救患者的生命吗?安师兄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啊?”
安宇航被江雨柔这番话说得再次一阵暗自羞愧,心想自己被人夸了两句后,还真的差点儿就自以为是什么医术国手了呢!其实就凭自己这两下子,至少暂时还差得远了,如果不依靠神女的能力的话,自己的水平只怕连人家江雨柔也还不如呢,又有什么资格飘飘然呢?
安宇航本想说自己对患者这种糟糕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一看到江雨柔那充满希冀的眼神,却又怎么都不忍说出令人绝望的话来。
于是安宇航便咬了咬牙,在心里同神女勾通说:“神女我知道我现在的级别不够,没办法开启治疗方案系统,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就真的没有办法帮我把患者救活了吗?哪怕哪怕只是暂时稳定住患者的病情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