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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担心你呗——”
张野正在手足无措时,肩膀突然被猛拍一下。好巧不巧,正拍在伤口!疼得他哎哟一声就捂着肩膀倒在地上。倒把站在身后偷袭他的张为国和旁边的两个女生吓了一跳。
“怎么啦怎么啦?”
花洁和柳枝把哭泣和花痴忘在脑后,冲过来一边一个把张野扶起来。
张野哆嗦着拉开外衣,里面的伤口已经渗出血来。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快把他抬到屋里去!”
说话的是正是马强的父亲、马家家主马浩马远途。他年近四旬,高大魁梧,身着青色暗花唐衫,方脸浓眉,左手转着两个钢球。
见家主下令,几个闪在一边的家丁连忙应了一声,拉出个躺椅让张野坐下就抬起来。众人簇拥着进了堂屋。这时张野已经缓过劲,抬头看着马浩说:
“我没事了——这位是马伯伯吧!小生张野,是马强的同学。”
马浩右手捻着唇上的八字须,朗笑道:
“听说啦听说啦!张同学不顾生死,单枪匹马掩护大家从鬼子枪口下安然撤退,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张同学肩膀受了伤?”
张野不好意思地笑笑:
“马伯伯过奖了,其实也没什么,谁在那里都会做的——肩膀那里,是不小心中了一枪,已经快好了。就是这些天治伤耽误了时间,要不早过来啦。”
马浩释然一笑:
“没事就好!张同学伤口碰裂了,我这里有大夫,就来!”
转头吩咐,
“还不去请周大夫——”一家丁应声而去。
“马伯伯快别麻烦了,我这里有伤药——”
一摸衣服,才记起背包藏在庄外了。
“马伯伯,我有件事要麻烦您,我有个背包藏在庄外了,能不能派人帮我拿一下?”
马浩挥手招来个家丁:
“小事情!马四——你听张同学吩咐!”
张野把埋藏地点和记号告诉那家丁马四,马四点头去了。
这边庄上的周大夫也赶过来,是个约三十岁左右的白面书生。他分开众人走进来,检查了一下张野的伤口,说:
“伤口已基本愈和,恢复得相当好。刚才受了下力,迸开一点,我给你用点药止住血,重新包扎一下就没事了,这支胳膊一周内千万不能**,切记,切记!”
张野苦笑点头:
“谢谢大夫,麻烦您了。”
那周大夫倒不客气,点头说:
“这伤好得这么快,真是奇迹——是谁给你看的?”
“是安阳县的鲍伯医生和南平山后的张老先生。”
张野不想提史密斯教授。
“哦——难怪!”
那周大夫点点头,又看他一眼,背起药箱就走。
张野转头问张为国:
“为国,李校副呢?”
张为国挠挠头,嘿嘿傻笑:
“他带着马强他们进卧龙山了——牧野,刚才我可不是有心的——”
“知道啦——”
张野翻个白眼。
马浩在一旁捻着胡子问:
“张同学找李校副可是有事?能否跟伯伯说,看伯伯能否给你办到。”
张野正要开口,家丁马四喘嘘嘘地回来,他一边肩膀挎着那个背包,另一边肩膀挂着三枝三八步枪,走近来往地上一撂:
“张少爷,您看看是不是这些?”
张野点点头,微笑说:
“辛苦马四哥啦!”
马四伸手抹一把额上的汗水,连声说:
“不辛苦不辛苦!小的就在旁边,张少爷有事尽管吩咐。”
马浩收起钢球,弯腰掂起一枝步枪,仔细抚摸,爱不释手
“好枪,好枪!张同学怎么带了三枝?”
“哦,那两枝是路上顺来的。”
张野不好说的是那两个被他干掉的倒霉司机的枪,只好含糊其辞。见马浩两眼放光,又说:
“马伯伯,小侄初次拜访,也没带什么东西,这枝枪就算做见面礼吧,请马伯伯勿嫌简陋,务必收下。”
他心说一枝枪算什么,咱还有一车呢!看他眼睛瞪得象封神里的杨任,好象就要从里面伸出手来,本想请他帮忙把军火运出来,这下倒不敢随意开口了。
他走过去右手拉开背包,里面赫然一堆锃亮的手雷!随手抓起两个递给马浩:
“这个也请马伯伯收下吧,小东西,呵呵。”
马浩一手拿步枪,一手拿手雷,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这怎么好意思,太贵重太贵重——”
家丁马四候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背包,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还好刚才一路小心,竟不知是个炸药包!——差点连小命都玩完啦,这张少爷可真不得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