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一个洞里,拿出来时还有些余温,柱子把它藏在怀里,挡着风寒向藏剑阁走去。
一下子走了大半的人,所以山上很静,柱子遥望满天繁星,突然有一种寂寞的感觉。虽然与当年在米店比,现在有师兄弟们、有马师叔、还有小英子陪他,可是他觉着他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去做些别的事情。在这天夜里,在星空下,柱子头一次思量人生。
藏剑阁外,柱子放下鸡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的藏剑阁的门无声的开了,一条黑影飞了出来,一把抓住了柱子。没等柱子反应过来,便被那人拽进了藏剑阁,一只手按在他的嘴上,接着柱子听到生硬的三个字:“别出声。”
借着微弱的灯光,柱子终于看清楚了那位前辈的脸,他身上一紧。原来那位前辈的脸上不知被谁砍了一刀,左半边脸被削了下来,只剩下一只右眼,他此时无暇看柱子,而是紧张的看着窗外。
月光把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到了藏剑阁的窗上。
“师兄,多年不见了,你还好吗?”外面的人影道。
“既已离开,何必再来。”独眼前辈道。
“人虽离开,心却离不开呀。”外面人道。
二人说到此处都沉默了片刻,似乎当年有许多值得回忆的事情。
“十五年了,不知这些剑是否还认得我。”外面的人说着,推门而入。
一位度身材高大的蒙面老者走了进来,柱子觉着他的身形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老者身上发出淡淡的白光,剑架上的宝剑们,有不少发出轻吟,似乎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
忽的蒙面老者的背后的包袱发出红光,似乎有什么东西想挣脱而出。
众剑的轻吟立刻停止。
独目老者见状独目一闪道:“你真的可以用此剑了吗?”
蒙面老者回手拍拍后背,那东西好像安静了一些。“我为练此剑,深入南疆魔族,甘愿受百魔欺身之苦,终于使自己魔性冠绝天下,可以驾驭血剑。”
血剑!柱子大惊,这人便是当日攻山时用血剑一招击伤马万冲的邪教堂主。他居然称独眼前辈为师兄,莫非他也是虹光剑派之人?柱子想到这里,忽然心头微颤、背上伤疤一阵疼痛。
“啊!”血剑主人似有感觉,突然一惊,反手按剑道:“师兄,莫非你已练成那招?”
“没有。”独眼前辈道:“我们的路子错了。”
“怎么会错!”血剑主人一听突然脸上红芒闪烁,狂躁起来,背上血剑轻吟。“你我当年便已到剑术内法颠峰,只是无法突破那一招。于是我们另辟蹊径分别找到了突破口,如今再说错了,怎么能说错了呢?”
“错了,一生都错了。”独眼前辈道。
“不行!”血剑主人怒道:“你我穷一生之力,便为突破那招,如今虽是年逾古稀,大功未成之时怎能轻易否定自己。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今日咱们便再试上一试,师兄,拔剑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