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改变不了。纵然这一刻死了,那至少这世上他曾经留下过痕迹。
“休息吧,明日咱们再找找,只要神医左秋枝在这里,咱们就不怕找不到他!”方天儒道。
玉孤寒道:“能不能找到,其实都这般,人只要想活着,便会拼命的活着!”
方天儒闻言,心里不由一酸,若非是眼下这困境如此,谁又能体会玉孤寒心里的苦?也许,这本就是个很能吃苦的孩子。只是这世间,如果有甜头吃,谁又愿意去吃苦?
父子两人休息一个晚上,第二日早早的便起来了。这天台山方圆百里,他们昨日里已经走过去二三十里,今日再走,定然能将这周围都走遍了。
太阳从东边的山上露出半个脸来,天地万物借着这初晨片刻,都在奋勇生长。方天儒和玉孤寒行得很慢,才有幸见得这万物疯狂生长瞬息万变的生命奇迹。
玉孤寒心想:“将事物比作人的一生,我这年纪,也该是初阳下的万物,只是我却走到了凋零时刻,唉!”
方天儒不知道玉孤寒心中所想,一心只想着找到神医左秋枝为他治病。行到午时之初,太阳已经正悬天空,炎热之气笼罩,天地万物已然枯萎,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方天儒看得前面树荫下有块干净的石头,便道:“咱们过去休息一会再走!”
父子两人走过去,休息片刻,忽听得前面的林中传来一道声音:“胡老三,这神医左秋枝真是在这里?”
“消息是你打探的,老子怎么会知道?”另一把粗狂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些怒气。
“怎么?你不相信老子?”先前说话的那人也是怒声。
那胡老三道:“你胡老大做事向来不靠谱,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老子相信你,你自己都不见得能相信自己吧?”
此时另外一道响起:“这话说的不假,要不是那狗日的马伯舒,咱们怎么千里跋涉,来这鸟地方?”
“别乱说话,那可是疾风刀马伯舒,咱们黄河三鬼,可是惹不起他,还是快些找到神医治伤要紧!这劳什子刀伤,找了多少名医都不管用,希望饿神医不要辱没了她的名声!”胡老三说道。
胡老大道:“要是治不好,老子不拆了他这神医,才是怪事!”
玉孤寒和方天儒听得这些谈话,并没有说什么,不多时,便见得三个汉子走出林子。三人相貌相差不大,全都是络腮胡,大眼睛,粗眉毛,面色黝黑。这般粗犷长相,活像是三个地狱里走出来的鬼。
那走在前面的人见得方天儒和玉孤寒,大声问道:“前面的人,你们知道神医左秋枝住在什么地方?”
后面一人叫道:“要是不知道,老子活刮了你!”
走在最后面一人道:“就算是活刮了他们,不知道也是无法子!”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疯疯癫癫的,出口便是脏话,还没有半点逻辑。
玉孤寒心中想到:“先前听他他们说是什么黄河三鬼,看这样子,倒是名副其实!”
三人骂骂咧咧的,问了一句之后,也不再理会玉孤寒和方天儒,径直走了过去。方天儒和玉孤寒,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