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们都有权利活着,没有必要为这件不会有结果的事情丢掉性命,当下他暗暗叹息一声,走上前去,一掌将王淦给毙了。
江啸此时心中是憋屈的,愤怒的,但他也是问心无愧的,他走到郑嵘面前,道:“不论如何,你杀死郑六,都是有罪的!”
“我知晓,但容我说几句,再跟你走不迟!”郑嵘说道。
此时郑启大声叫道:“不,父亲,郑家不能没有您,您一定不能有事,他们有把柄在咱们的手上,他们不该抓你的!”
郑启说的把柄,便是江啸私自将王淦给杀了,了结观音像的案件。郑嵘却是厉声说道:“糊涂,这是一个把柄,可是眼下他们也完全可以将这个给毁了!人与人之间,该有的信任还得有,我已经犯下大错,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但你一定要记住,做人若是没有一颗坦荡磊落的心,便只能阴暗之中,不能烧制出来陶瓷中的精品。为父这些年来,只是想着如何去与王家争斗,本末倒置,要是一门子心思全都在陶瓷之上,又怎会有今日结局?”
郑允的武功极高,此时他已经化解了那化元散,当下站起身来,道:“但做人也不能迂腐,得有些手段,毕竟恶人还需恶人来治!”
郑嵘闻言,叹息道:“大哥说的不假,只是犯了错,就是犯了错,郑六是无辜的,却是被我一时起了歹心杀害,如今我这牢狱之灾,也是应得报应!”
此时郑六的夫人走上前来,先前郑家人行动时,若他们是心狠手辣之辈,她性命早就不保,好在郑家的人并没有杀她,她躲在郑六尸首后面,才免过一劫。此时他大声哭道:“郑六其实已经得了不治之病,就算是郑老爷不杀他,也活不过几月了,只是他向来忠厚,认为郑家给了我们三年的工钱,在时之前,也要会郑家做下人!”
玉孤寒等人闻言,皆是不由摇头叹息。郑六夫人这话,是良心发现,欲要为郑嵘开脱,但郑嵘手段残忍,挖心毁容,皆是毒辣手段,此时他一时明悟,自然不会允许别人为自己脱罪。郑六夫人的话,也只会让郑嵘更加羞愧。另外,有些事情做了便是做了,什么都不能改变。
人就是这么一个奇怪,有的时候,恨不得将一个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出一口恶气,但当那口恶气出过之后,又觉得为他人折磨自己不值得。郑六的夫人得知郑六是郑嵘杀死的时候,定然想过要将其给千刀万剐,此时说出这话,虽是对死者有愧,但也是人心善良一方面的体现。
郑嵘听得郑六夫人的话,更是觉得自己该死,当下他咳嗽几声,笑道:“犯下的错,总得自己去承担,诸位不必多说,今日之事,就此了结吧!”
江啸点头,命人给郑嵘上了枷锁,便往离开了郑家。
未时将近,前两日的大雪在冬阳的朗照之下,已经融化得七七八八,只有山高之处,还有几点残雪。玉孤寒和柳红妆走在景德镇的街上,缓缓徐行,不多时便到了平安客栈。
吃过东西,又带上一些干粮,二人便开始上路。此时大雪刚刚化开,空气中被一股冷意充斥,清风吹动,便有凉意扑面。但玉孤寒、柳红妆二人身怀玄功,自然不会多去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