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酒宴,如董先、徐庆之流,是不屑来的。岳家军解散之后,这些将领们也没有经常往来,各自有各自的打算,唯独牛皋一直要为岳飞报仇的心始终如一,另外,他性子较为急躁一些,这六年多里的吞声忍气,也是早就坐不住了。
牛皋坐在角落中,与手下的几个将士自饮自酌,见得这些阿谀奉承的将领,心中更是气愤,一杯酒一杯酒的往肚子里面灌,他手下的几个将士见状,不免有几分担心,其中一人道:“将军,您少喝一些!”
经这下属提醒,牛皋这才放下酒杯,但眼中的怒色,依旧掩藏不住。
“这什么酒宴,感觉像是吹捧大会?”牛皋不由说道。其手下的人闻言,都不敢出声,只是微微点头。至于其他的人,才不会理会牛皋这种人呢,毕竟这老将向来不讲理,在军中已经是无人不知的。
不论如何,秦桧主持的这酒宴,终究是开始了,席间,秦桧、秦中、秦熺父子三人同时到来,诸多将领均是起身,唯独牛皋他们这桌没有。
这些年来,不管是军中,还是朝堂上,已经没有几个人敢与秦桧叫板的了,但牛皋却是一个例外,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与秦桧作对到底。不论是传回来的奏疏,还是平时里出门或是在家,开口闭口的都说秦桧是奸相。
秦桧对牛皋,可谓是恨之入骨,但他向来不会正面与敌人硬碰,杀人的法子有很多,提刀杀人,与用计谋杀人,其结果皆是一般,如他这般能者,擅长的自然是计谋杀人。
“诸位将领请坐,今日请大家前来,没有其他什么事,只是与大家叙叙旧,小酌几杯,大家千万不要拘束啊!”秦桧笑着说道。
将领们闻言,七嘴八舌的,说的尽是夸赞秦桧的话语,牛皋尽量忍住,并没有多言,此时此刻,秦桧又道:“这次酒宴,乃是圣上托本相来主持的,圣上的心中,一直都惦记着诸位将士,忠君爱国,是做臣子的本分,希望诸位都不要忘记了,莫要学那岳飞,辜负圣恩啊!”
诸多将士听得秦桧之言,一一站起身来表忠诚,其中一位说道:“请相爷放心,我等不是岳飞那等不忠不义之徒!”
有变本加厉者说道:“那岳飞就是个小人,在岳家军中重用自己的儿子,却是不给手下老将一条出路,还敢公然违抗圣旨,以末将看来,他不仅仅只是不忠不义,简直就不配为人!”
“胡说八道!”牛皋实在忍不住,他雷霆般的声音如同潮水一般荡开,吓得这些所谓的将士皆是一颤。在这中境况之下,竟然还有人敢这般说话,这是不要命了吗?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得坐在角落中的牛皋满脸愤怒之色,圆瞪的双眼中,凌厉光芒爆闪,花白须发,根根直立而起,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发怒的刺猬一般。
“牛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有将领厉色喝道。
牛皋目露讥诮之色:“大放厥词?难道要像尔等颠倒黑白,阿谀奉承,恬不知耻吗?”
“你······”那将领气得七窍生烟,但却是一时语塞,答不上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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