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经过一夜对天雍篇的修行,已经是发现自己的不足之处了。
一方面是资质的桎梏,根部略有欠缺。
另一方面,便是修行场所的差别。
孟云微微叹了口气:“以前看小说,讲究财侣法地,财与法的重要性自然是知道。然而,修了这内家至高的宝典,才明白过于地同样重要。”
“养气境,讲究的是纳精气于紫府,也只有修行了才知道那虚无缥缈的灵气在城市中是如此稀薄。”
“恐怕,那些占据着大宗大派的宗门,也是有此考量。不然谁愿意去山野间修劳什子野狐禅?”
“不过,财,才是第一位。我若是有了那什么熠气丹,再有翡金锻骨丹,恐怕也不至于如此苦恼了。”
“终归还是赚钱啊!”
孟云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便出了房间。
嫣青见了孟云,打量了一番,诧异道:“你有些不同?”
孟云一听,来了精神,问道:“哦?我有什么不同了?”
嫣青:“精神饱满,双目有神。”
孟云点了点头,说道:“还是青姐厉害啊,一眼就看出了我有不同。”
嫣青道:“所以,你还是要选择修行?”
说完,嫣青便转身离去了,也不再留一句话。
“欸,话还没说完呢......”
嫣青回身留下了一个侧脸,轻声道:“别让你的母亲失望。”
......
今天孟云只有上午的经学课,结束了经学课,孟云便早早地与柳望舒约好,去找王晨旭。
王晨旭同房临渊一样,不,书院几乎所有教习先生,都是如此,居住在书院之中。
朝阳书院,并非是类似四合院的一座大院。而是在位于朝阳城中的一座小山上,这里满山桃树与杏树,据传是战国时期便存在的。
而书院中的诸位教习,便是住在山上。
王晨旭所居住的庭院,与房临渊大大不同。
木屋外用篱笆,将小院分割开来,站在门外便可一眼望尽。
园中中心,种着一棵高大的红木不知名大树,树下撑着一个用藤蔓制成的简易凉亭。
西边,是几个巨大的水缸;东边,则是一片特意开垦出来的田地,种着不知名的作物。
孟云心想:这大概就是试验苗了吧。
孟云与柳望舒对视一眼,然后一同朗声道:“学生孟云、柳望舒,前来拜访王先生。”
接着,便从屋内走出来一人,替孟云和柳望舒开了门。
来的,是一个女子,不施粉黛,一双眼睛却显得格外有灵性。皮肤不同于其他女子,而是呈现出一种小麦色,双腿修长,显得格外有活力。
女子先是看了一眼孟云和柳望舒,然后一双眼就紧紧地放在了柳望舒身上不肯挪动半分。
女子对柳望舒说道:“你们来找我爹嘛?”
孟云道:“爹?是,学生昨日与王先生还有约,今日特来拜访。”
心中还暗暗吐槽:王先生是生了什么福气,闺女这般高挑,还是典型的运动型美人。
女子并未理会孟云,依旧直勾勾地看着柳望舒,轻声道:“我叫王兰璟,你可以叫我小兰,你呢,唤做什么名字?”
柳望舒白嫩的脸上,开始有些不自在了,才轻声道:“在下,柳望舒。”
“望舒,月也。真好听,”王兰璟低头小声说道,“怎么也生得这般好看。”
孟云道:“王小姐,老师可在家?”
王兰璟道:“哎呀,让你们再门口侯久了,快先随我进去吧。”
说罢,王兰璟就带着柳望舒和孟云二人到了那株大树下的凉棚中,王兰璟则回了房中。
孟云笑看着柳望舒,说道:“卤蛋,你说人家王小姐是不是看上你了?”
柳望舒也不回话,气恼地看着孟云。
坐了好一会儿,王兰璟才走了出来,手上端着一盘茶水,还有几个小点心。
而王兰璟的脸上,此刻却画上了细细的眉毛,嘴唇也含了胭脂,显得格外动人。
孟云默默吐槽:啧啧,柳望舒啊柳望舒,女子之祸事也,得亏你入了佛门要出家,不然天知道你能祸害多少良家女子。
王兰璟迈着小步子,将茶水点心放在了桌上,然后坐到了离柳望舒一尺左右,远近刚好的位置。轻声细语道:“柳公子,尝尝看奴家亲手做的点心。”
孟云差点没被王兰璟的嗲声,给噎到。这年头的女子,不像来都是推行性情外向,大气嘛?
这王兰璟,怎么硬生生地表现出了如宋朝儒生最喜的,娇柔病弱地小女子做派?
柳望舒瞟了一眼孟云,也发觉了孟云嘲弄地神色,轻轻咳了一声,说道:“王小姐,还请问令尊是否在家?我们二人与老师,有事相约。”
王兰璟恍然大悟般,捂嘴道:“柳公子,是奴家大意了。父亲今日有事出门,但一会儿便会回家。”
孟云额头满是黑线,哥们儿刚才问了好几遍了,都不见回应。怎么这小光头一问就回应了。
王兰璟轻声道:“柳公子,奴家有一事相问。”
孟云翻了个白眼,道:“他未有婚配。”
王兰璟瞬间俏脸变得通红,恼怒道:“说什么呢?人家不是问这个,但是,这样也好。”
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然后便玩弄着自己的衣角。
而柳望舒,此刻则恨不得上来生撕了孟云,一把抓住了孟云的胳膊,狠狠地扭了两圈。瞪着眼睛看着孟云,孟云做了个鬼脸,根本不理会柳望舒的愤怒。
王兰璟小声问道:“柳公子,你为何,要将头发都剃去了?”
孟云抢着说道:“他啊,你可知道四宗之一的大日雷音宗?他就是大日雷音宗的记名弟子,当然要剃头。”
王兰璟:“大日雷音宗,大日......那不是佛门嘛?那,那你不是?”
孟云喝了一口茶,满不在意地说道:“对啊,等他十八岁了,正式入了大日雷音宗,他也就是正宗的小沙弥了。”
“你......”王兰璟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目光中的神采瞬间暗淡了下去,便是涂抹的胭脂,此刻也仿佛变得昏暗无光。
柳望舒见了王兰璟伤心模样,恼怒地瞪了孟云一眼。
孟云道:“哎呀,又没说说假话,你确实十八岁以后就要入了佛门啊。”
话音刚落,便听到有人推门而入。
正是王晨旭回来了。
王兰璟见父亲回来,便忙说道:“父亲回来了,我......”
说罢,便匆匆回到了屋中。
孟云和柳望舒也赶紧起身相迎。
王晨旭见到二人,显得格外高兴,道:“你们二人还真来了,不错。”
孟云躬身道:“与长者约,不可违。”
柳望舒问道:“王师,学生见你进来时分外欣喜,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王晨旭笑着道:“嗯,确实如此。我还有一位学生,名为何澍。他平日里便在城外,我家的几亩田地里,替我打理这些还在实验的作物。”
“方才,我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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