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咔哒!
声音从走廊后面传来。
邓斌三人猛的扭头朝时候望去,然后就看见一张面孔半露出来,正直勾勾的盯望着他们。
“谁躲在那出来?”薛飞冷喝道。
面孔苍老像是干褶的树皮爬满老年斑,两颗眼睛黯淡浑浊,是楼下值班的保安大爷。
他慢慢的走出来,身形佝偻弯曲瘦弱的仿若一个皮包骨,手里还攥着那台老式的收音机。
“你们把那个广告灯箱给弄坏了?”嗓音干涩沙哑,黑色的布鞋踩在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
“我们是警察!”
看清来人,薛飞语气缓和问道:“楼里可能出了点问题,我们过来看一下。”
“楼里出什么问题了?”
保安大爷左右眼似乎有些不对称,一颗眼睛使劲瞪着充满血丝,另一颗则“生锈”似的僵硬不动。
距离隔得近了,薛飞能够看清那张枯老的面容上布满的沟壑,在说话的时候,皮肤松弛的恍如脱离掉肌肉在外层干挂住。
“大爷您贵姓,您在这儿值班多久了呀?”
薛飞甚至能够闻到老年人身上独有的体味儿,那是一只脚踏入棺材里的尸腐气。
“那时间可长了,这写字楼盖好没多久,我就在这值夜班了!”
大爷停顿一下,露出回忆的神色:“我姓葛,葛三木!”
葛三木看向薛飞手里的骨灰坛,干瘦的手爪子就抓过去:“这抱着个啥东西啊?”
“这不能碰,这可是……”薛飞躲开退后一步。
话说半截被邓斌打断,他走出来看着葛三木问道:“这楼里就您一个人值夜班么?”
“那不能够,还一个年轻的小伙儿也在这儿值班,刚还在跟前呢,我稍眯了会儿,人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葛三木咧嘴,褶皱的面皮拉扯嘴角露出一排泛黄的牙齿:“年轻人毛躁就是坐不住班,估计是找地方偷懒去了吧。”
邓斌点点头,转而问道:“这墙壁上画着的鬼脸,是早就有的还是?”
“具体时间我想不起来了,得有两三个月了吧。”
葛三木瞥了眼被扯裂的灯箱,“就是来这心理咨询的一个病人,精神不大正常,在这墙上涂画的;说来也奇怪,一开始是那个病人在墙上涂画,后来这心理医生也好像被传染似的,也跟着一起在墙上涂画。”
邓斌愣住,狐疑地重复道:“您是说来看病的是个疯子,然后给治病的心理医生最后也疯了么?”
“疯没疯我不清楚,反正是两个人一起涂墙,那个病人往远处的墙上画,那医生就在门跟前画。”
葛三木指向门框和灯箱道:“这附近的鬼脸都是医生画的!”
“等一下,灯箱上的鬼脸也是医生自己画的?”
邓斌脸色一变,他扯过灯箱指着上面凸浮的黑线问道:“这也是医生缝的?”
看着眼前枯皱苍老的面孔点头,邓斌嗓子发干,突然感觉到脚底板似乎有阴森的寒意直窜上脊背。
同一时间。
一只从高空窗台坠下来的布偶,随风飘荡着摔在写字楼的门口,腆着的肚子滚动几圈,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到写字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