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时霖初去问街边的人打听了客栈的位置,两人准备先去投宿,他没有忽视给他们指路的老人戒备的视线。
客栈也是十分的冷清,掌柜的趴在柜台上小憩,小二倚着门打瞌睡,看进去里面竟是别无他人,按理来说,一个商客往来比较多的城池,不应该这样的。
时霖初先进了客栈,小二虽然是在打瞌睡,但显然还是十分警觉的,时霖初的脚步声并不大,他却猛地睁开了眼睛。
小二上下打量了一番时霖初,又看了看外面精致的马车,才露出了个笑模样,“客观几位啊?打尖还是住店呐?”
“住店。”时霖初全当自己没有发现小二眼中的戒备警觉。
“掌柜的,两位客到。”小二拉长了声音。
掌柜坐直了身子,眼睛半睁半闭的还没回过神,“吵吵吵,吵什么吵,这里哪儿还有客人了。”
“掌柜的。”时霖初用手指在柜台上重重的敲了两下,“两间上房。”
掌柜的听见陌生的声音,睁开了眼睛,看清时霖初后,先看向小二,看小二对他点了点头,“好嘞,两间上房。”
“外面的马车好好打理一番,马给我添足了草料喂足了水。”时霖初交代道。
“好嘞,德子,还不快去!”掌柜喊了一声小二。
“等下。”时霖初快步走到马车边,“月明,先下车吧,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
凤月明掀开马车帘,扶着时霖初的手从马车上下来,对小二点了点头,扫视了一圈客栈,客栈的桌椅上已经落了一层薄灰,似乎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客人了。
凤月明心中疑惑,却只是默默的站在时霖初的身后。
“两位客官稍等,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掌柜的从柜台后出来,手里拿着抹布,将一套桌凳擦得干干净净的,“两位先坐,稍等片刻。”
“掌柜的,有没有冰?”凤月明懒洋洋的问道,春困秋乏夏打盹,赶了大半天的路,现在的确是乏了。
时霖初在桌上放了一两银子,掌柜顿时眉开眼笑,“有的有的,我们来福客栈是这宁阳城最大的客栈,我们这里啊常年有冰。”
“最大的客栈?”凤月明看了一圈,客栈里只有她和时霖初两个客人。
“这……这段时间情况不是不一般嘛……”掌柜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什么原因,出了满头的汗,直接用手中的抹布擦了擦。
“李掌柜的。”一队兵士走了进来,虽是叫掌柜的,视线却是落在时霖初二人身上,“开张了?”
“是是是,各位军爷,这不,今日开张了。”李掌柜点头哈腰的说道。
“哪儿来的?”兵士戒备的看着二人,开口问道。
“京城。”时霖初起身,朝着兵士走了一步,不着痕迹的将凤月明挡在身后,将之前用过的腰牌给了领头的兵士。
兵士仔细的看着手中的腰牌,似乎在辨别手中腰牌的真伪,然后双手将腰牌还给时霖初,“原来是时大人。”视线落在被时霖初挡住大半个身子的凤月明身上。
时霖初看兵士眼中的戒备竟是半点不少,“这是我的未婚妻。”
“既是如此,那属下就先告退了。”兵士对时霖初行了一个礼,态度倒是恭敬。
武举人出身最起码会是宣节校尉,以后立下军功,封侯拜相不无可能,身份不是一般兵士可比的,兵士这样倒是也无可厚非。
待兵士们离开,时霖初开了口,“李掌柜,不妨与我说说这宁阳城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