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记得上次离京时,她和随遇那不清不楚不上不下的关系,瞬间动了抽自己几耳光的心思。
一碗药下肚,楚醉被随遇重新放下,盖好被子这才有力气开口道:“你为什么不在侯府好好呆着,这几年战乱频繁,北疆是什么地方?!能让你轻易游走?”
她的声音不大,却听得随遇阵阵羞愧,毕竟自己作为小辈,但是他想说:“因为我想跟你比肩而立,只在侯府,只在你的庇护下,我永远无法靠近你,只有走出来,看尽世间百态,我才有信心说我喜欢你。”
可是那到了嘴边的话,硬是没敢说出口,一是觉得不是时机,二是觉得有些背德。
憋了半天到嘴边只剩下一句话:“我......我想多看看,看看外面的天地,了解一下时间百态。”
“京城的天地不算天地?你非得来战火纷飞的地方送死才开心?!”
“姐姐,我......”
“你不用说了,等我的伤好了要回京报告互市商区和胡族的情况,你跟我一起回去!”楚醉强硬的打断他,受伤的右臂已经又一波疼痛袭来。
楚醉忍了忍疼痛,不住的抽气,随遇一直守着她,见她躺着也十分痛苦道:“怎么,不舒服吗?”
楚醉皱眉,她不明白是自己越发娇气了还是胡族的大夫技艺不精,这伤口平白无故被扯着是越来越疼。
“我看看。”随遇搭上她的脉搏紧张的号了一阵子脉,楚醉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觉得好玩儿: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医术了,还有模有样的。”
“别乱动。”随遇被这脉象搅的心神不宁,那脉象不乱,却也说不上有什么不对,但就是比旁人微弱许多。
随遇觉得是楚醉这些年积聚的旧伤复发,只能心疼的给她按摩压一压疼痛。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随遇学艺到家了,没过多久楚醉就迷迷糊糊睡去,随遇这才低头看她。
四个月不见,他心底那份喜欢并没有被时间冲淡半分,相反如一颗种子,在它露出牙尖的时候已经深深扎根,来不及收回去。
平日里的楚醉有些强硬,多年战场上磨出来的铁血让她睁眼时自动带着一股让人不敢靠近的凶狠。
可是此刻闭上眼睛,却是另一幅面容,这个时候的女子,清丽,温柔,多年的漠北黄沙丝毫没有磨灭她的杀人容颜。
随遇忽然低头,几乎是嘴对嘴靠近她,却始终没敢亲下去,与女子安静的睡颜保持着一寸距离,随遇就隔着这层空气,明目张胆的“亲”她的嘴唇。她的鼻子,眼睛,到眉毛。
每一寸都精心描绘,如对待一张近乎完美的工笔画,随后一直停留在她那留着清苦药味的嘴唇上。
微红的嘴唇透出几分气血不足的苍白感,直接快把随遇逼疯了,他鬼使神差的低头,本来准备在那嘴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可是那味道实在太让他着迷,他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头脑一片混沌,控制不住那埋藏体内多年的五石散隐疾忽然发疯一般狂涌进他的脑海。
他此刻什么都忘了,忘了身份,忘了地方,心底深处只有那跟五石散同样扎根的人在遥遥冲他微笑。
楚醉再次疲惫的被弄醒,惊觉随遇如此立刻要伸手推他,可是还不等她手臂用上力气,就被随遇直接反手压在了床头。
少年的身量已经拔高,急|喘着一寸寸攻占她的唇8舌,楚醉刚开始以为是上次的事让他误会之后情不自禁,可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风月场上,讲究美人唇舌如含蜜,心上之人的味道则是世间无上的美味,可是随遇这么个连啃带咬的亲法却无半分旖旎,更像是吃人。
楚醉刚刚受伤的一副病骨,差点被这小子生吞活剥,好久还冒着伤口崩开的危险赶忙推开他,呼吸依旧急促的道:
“随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