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云野点点头,他的确要赶快去了,要不然还真的赶不上。
“那我走了,大哥,你保重。”
岳虎阳点了点他,看见徐云野高兴,他似乎也高兴了起来。
徐云野抱起岳虎阳的酒,走出了门,刚要上马,就听见了岳沛萍的呼唤。
“六叔,你要走了?”
徐云野转头一看,岳沛萍正站在门口,阳光洒在她的脸上,银簪子还再闪烁着光芒。
她真的是个大姑娘了,也真的是个很美的姑娘。
“嗯,照顾好你爹啊。”
岳沛萍突然红了脸,“六叔,你,你什么时候再来?”
徐云野看了看天上的云,“嗯,不会太久的。”
他已经上了马,扬起了一路的尘。
岳沛萍一路跟了上去,挥舞着手。
一路上,徐云野也突然想了起来,自己光知道赶路,还忘了给四哥带贺礼。
他在一个市集停了下来,既然是自己的晚辈结婚,不如给四侄女送个镯子。
正巧街上刚好有一家做玉石生意的珠宝店。他下了马,迈步走了进去。
老板见有客进门,笑脸相迎,“客官,您想看看什么?”
“我侄女结婚,想送个玉镯子。”
老板将徐云野领到柜台处,满柜子都是精致的镯子。
徐云野环顾了一圈,突然发现有一个镯子晶莹剔透,绿如春笋,他指道,“那个,我要了,多少银子?”
老板却一脸苦涩,“哎呦,客官,那个被人预定了,不卖。”
徐云野皱了皱眉,“既然被订了,为何不趁早包装起来,还挂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老板道,“客官,订货的那位爷说了,就挂在最显眼的地方,谁来了想买,都要气气他们。”
徐云野道,“有这种道理?既然如此,我今天还非就要了,我给你双倍的价格,直接转让给我。”
老板的脸都像是被拧在了一起,“客官,这是人家订的,我怎么能这么做生意啊,而且你不知道那位爷的厉害,本来这是其他人要买的,都叫他一脚一个给踢了出去,让我只能卖给他,他说要是他来的时候不见了,要狠狠打我的屁股。”
徐云野笑了,“既然他能硬夺,我为什么不能抢他的?”
老板上下打量着徐云野,知道他定不简单,可是那位订货的客人自己也得罪不起,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他手足无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懒散的声音,“老板,我来拿货了,告诉你,我四哥今儿嫁姑娘,你可得给我包好,要不我可踢你屁股。”
老板像是来了救星,他赶忙道,“两位爷,你们自己商量,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已经愣在了原地。
徐云野和那人已经拥抱在了一起。
徐云野道,“老八,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那人也是笑逐颜开,“六哥,你可想死兄弟我了。”
原来那人竟然是白莲教的八太保,锦衣浪子,沈飞儿。
但当你第一眼看他,绝对不会认为他是和徐云野一样的江湖客,他整身都是一身锦绣,腰上还别着玉带,手腕上围着玛瑙的手串,整个人就像是纨绔的浪子一般,一点没有江湖人的豪迈。
不是最好的酒他从不沾唇,不是最好的菜他绝不动筷,不是最豪华的车马他绝不坐,不是最美的女人他从不看一眼。这些都似乎很费银子,但沈飞儿也好像从不缺赚钱的法子,可他从来不置产业,不买田园,今天赚的银子他绝不会留到明天。
事实上,不止是他的生活是第一等的,他的武功也是第一等的,可是他从来就不喜欢和人动武,因为他觉得麻烦,有这些时间他大可以赶着骏马,载着一车的古玩字画伴着美人潇潇洒洒。
沈飞儿看了看老板,也明白了些什么,道,“把镯子给我包好,这是我的,也就是我六哥的。”
老板突然惊醒,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好把镯子用紫檀的盒子装上,交给了徐云野。
徐云野笑了笑,“既然你先买了,我还怎么和你抢?”
沈飞儿用手指敲了敲徐云野的胸膛,“你少跟我扯这些个没用的,我什么时候缺过宝贝?”他随手一掏,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镶满了宝石的匕首。
“这个给我侄女婿,不就够了?”
徐云野看着沈飞儿,忍不住的笑,“且不说侄女婿不用短刀,你这东西又是从哪来的?”
沈飞儿拍了拍胸脯,“小爷昨个在赌场赢的,那个倒霉瘟的输的一干二净,只好把祖传的宝刀输给我。”
“赌来的东西,你不怕四哥骂你?”
“他舍不得骂我,而且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知道,再说了,赌有什么的,昨天我亲眼看见华山派的弟子到赌场,还去了青楼。”
徐云野笑道,“你又胡说,华山派门规甚严,怎会让弟子出入这些地方?而且华山离此处这么远,他们又为什么来的?”
沈飞儿撇了撇嘴,“谁知道呢,可能那些个老道士,小道士耐不住寂寞,想来开开荤也说不定,再说了,你不知道公孙休那个老牛鼻子被人杀了?”
徐云野很是惊讶,这些消息他到现在才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徐云野问道。
他渐渐感到有些不对,如果公孙休真的死了,那么这些华山弟子为什么会突然到这里来?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还隐藏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