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即,他这次出现距离他被害的最短时间差只有1个小时,这几乎算是他最后的行踪了吧?”
“曲队,我看,我们是该直接明了的去怀疑那位鼎爷于德田了!”
其实,于大通遇害是在8号,他疑似偷了铜鼎离开那个小区却是在7号晚,偷鼎本来和死亡没有直接关系,曲卿却依旧不嫌麻烦展开了分析求证,就是潜意识在怀疑,于德田和他儿子的死有某种关联。
毕竟,儿子住自家房产里,老爹却租住破落小区,铜鼎的事成为新闻后,儿子又屡次上门闹腾,听闻儿子的死亡以后,这位老爹也不见如何悲伤,父子之间的矛盾是明显存在的。
再加上有过争吵的话——
小韩高兴地判断:“如果于大通8号的时候也去过他父亲家,发生过争吵,那么楼下邻居说的听到不止两个人争执,还有东西滚落、有东西翻倒的动静,就说明,这对儿父子当时发生了推搡甚至殴斗,这种情况下,是可能出现突发的命案的,师姐,于德田的确有重大嫌疑啊!”
的确。
曲卿点了点头。
申请传唤通知书吧。
有了目标,效率奇高。
分局审讯室里。
“于德田,在我们最初对你走访的时候,你是说你连带两天都没见过自己儿子,就是于大通,是吧?”
首次被“请”来公安局,于德田的局促感很明显。
他这把岁数了,几十年来再进审讯室,恐怕是头一遭,年轻的时候不算。
“是,我是这么说的。”
鼎爷强行冷静,回复。
“那么,这两段视频,7号、8号,你儿子显示都去过你家所住的楼的方向,你怎么解释?”
曲卿展示了两段监控视频。
鼎爷刹那间的不知所措,接着说:“他可能是去找别人的吧,这两个摄像头中间有好多栋楼的吧?我真的没见过他。”
或许,在被请来的路上,甚至更早前,于德田就准备好了说辞。
“你倒是对摄像头位置很清楚,是事先研究过吗?”
“警察同志,那是我住了好几年了的地方啊。”
曲卿转换话题,又展示了一张照片,问:“这是你的那个铜鼎吗?”
那是一张现场凶器的照片,罐子的底部带着血迹的。
于德田大约视力不很好,上半身前倾着瞅了一眼,看到鲜血部分的时候,身体抖了一下,眼现恐惧,后续再看铜鼎其他部分,又显露出其他难以理解的神色,大概思考了一会儿,才暧昧说:“很像,我不确定是不是。”
“于德田,不要存在侥幸心理!”
曲卿提声轻斥,振聋发聩,又展示了一个视频定格图,指出:“你儿子8号晚10点到你家那里,手里就是提着这个东西的,他此后再也没被发现出来,自然,连带他拿着的铜鼎也消失了。”
“而最早1个小时后,他就遇害了,尸体在别的地点被发现,旁边就发现了那个铜鼎。”
“我们根据走访,又得知8号那晚你跟你的儿子,以及另外的人发生了争执,是不是于大通那个时候被害,被你们弃尸了,你的同谋犯是谁?”
被曲卿一次次加重语气质问,看得出于德田精神绷得很紧,他脖颈上老筋爆出,双手也抓衣角紧紧的,后头还低垂下了头,固执地说:“他真的没回过家,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我那时候开电视的声音太大了吧。”
看得出来,单靠这种语言攻势,一时半会儿不会让他认罪和招供的。
“师姐,怎么办?”暂时结束审讯,小韩问。
曲卿想了想,说:“如果于大通的遇害是自他去见了父亲开始的,那么于德田家里,就有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就看,马辉他们有没有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