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流得更凶后,苏婉道,“我每天早上不到七点起床做饭给你们两个吃,怕你们吃腻了,我还要变着花样做早餐。白天在公司里忙得跟狗似的,回来之后还要给你们做晚饭。做完晚饭之后呢,我要么在洗衣服,要么在带女儿,要么就在整理这整理那的。周末的时候,我要么是在带女儿,要么就是在拖地板,或者是去超市买接下去一段时间家里要用的东西。什么卫生纸,抽纸,洗衣服,沐浴露之类的。而你除了工作以外,你又做了什么?在家里你除了偶尔带一带女儿以外,你要么在玩手机,要么在玩电脑,要么站在某个地方抽烟。就好像我不仅是你老婆,还是你们的保姆,所以所有的家事就应该由我一个人来做似的。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应该公平才对,所以在我工作的前提下,不应该所有的家务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的。一直以来,我都不想跟你说这些,因为我觉得只要我们两个的感情好好的,那就算我多做一些事也是可以的。我的性子跟我妈很像,都是那种任劳任怨的女人。但假如任劳任怨换取到的却是自己男人的冷嘲热讽以及不信任,那做这些真的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听完妻子所说的,沈俊不仅沉默了,而且还觉得好像是被妻子扇了一巴掌似的。
因为,他妻子说的确实是事实。
但沈俊想说的是,他这样其实是被他妻子惯出来的。
以前工作很忙的时候,他压根没有时间顾及家里的事,所以都是由他妻子再操持。
后面他请了店员,将更多的时间留给妻子女儿后,他妻子并没有让他做什么家务。
之后自然是习以为常,所以就觉得什么洗衣做饭之类的是他妻子的分内事。
当然,以前他偶尔也会问妻子需不需要帮忙,他妻子一般都是说不需要。
问的次数多了,沈俊自然也就懒得问了。
所以他养成的习惯是妻子忙家务期间照顾女儿,或者是等着妻子叫他帮什么忙之类的。
所以在沈俊看来,家务安排会变成这样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这和他妻子过于勤劳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当然,就家务安排而言,这方面他确实做得很糟糕,所以他不想在这方面和妻子多费唇舌。
加上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他真的是没有掌握到妻子的出轨证据,所以不管说再多的话,那都是显得非常苍白的。
也正因为这样,沈俊不想再和妻子吵下去。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沈俊道:“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就尽管开口。因为你知道我不是那种非常主动的男人,也习惯了你让我帮忙。对于定位器的事,我不会跟你道歉,因为我是为了你好。就像你所说的,谎言也分为善意和恶意,那举动自然也分为善意和恶意。就我的个人观点而言,我将定位器放在你包里是出于善意。反正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已经成为了过去,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纠结了。好好过日子吧。”
沈俊其实不想向妻子妥协,但在没有妻子的出轨证据的前提下,他也只能选择让步了。
听到丈夫这话后,苏婉下了床。
走到丈夫面前,苏婉一下扑进了丈夫怀里,并哇地哭了出来。
在哭着的同时,苏婉浑身都在颤抖,并道:“老公,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我只是觉得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我怕你不会再爱我,我更怕你会离我而去。我很喜欢这个家,我不希望这个家碎了。所以你越是怀疑我,我胸口就越堵得慌,就好像整个人都快要死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