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就在崔信厚、郝浩荡,还有欧乐正已经哆嗦起来之时,自楚阳身上传出的精神波动越来越明显,以他身躯为中心,虚空荡漾出一圈又一拳的波纹。
“这——”
三人心头猛的就是一震,“为何楚阳不惧,为何这二十多万的人他能视作无物。”
群敌环肆,楚阳不但能安之若泰,甚至还能修炼,甚至能有莫大的感悟。
同样是人,为何这么天差地别,为什么他们做不到,即使做不到楚阳那般,但又安能惧怕成这般模样,瑟瑟发抖起来。
他们这般东洲之人又如何能不轻视他们,又如何能不嘲笑他们。
只有楚阳这样的,才能赢得尊重,甚至让东洲之人敬畏,也只有楚阳这样的才敢群嘲东洲之人,将其羞辱到极致,做绝做尽。
这一刻,三人心中的恐惧蓦然尽皆消失无踪,再看向楚阳之时,已然没有先前的怀疑,更没有了先前的冷笑,现在他们有的只有敬佩和崇拜。
东荒之人,每一个人在东洲都被嘲笑,都被看低,每一个也都无比愤怒,但有谁能像楚阳这般蔑视一切。
三人这一刻无比的振奋,眼前的楚阳很有可能是下一个东荒。
鹦鹉这一刹那也似乎了解,为什么楚阳是主子,它是小贱,为什么楚阳总能那么逆天。
这当真不比不知道,楚阳现在做什么,它现在又在做什么。
“这缺德这回真让本神鸟自愧不如,我怕个毛啊,我究竟在怕什么!”
鹦鹉怒了,它生自己的气,这些个两脚蛆虫,说它狗鸡,它竟然还怕了他们,简直就是耻辱,莫大的耻辱,人生永远的黑点。
“呔!”愤怒之下,鹦鹉翅膀就是一戳:“看什么看,你们能用眼神看死本神鸟吗,尽数都是些脑子横竖都是井的玩意,用眼神杀人这样的想法,亏你们也能想得出来,当真是另本神鸟大开眼界。”
它更加嘚瑟,挺起胸激昂道:“天下皆敌又如何,举世皆敌又如何,虽千万人鸟往矣!”
鹦鹉开喷,崔信厚三人又是一阵惭愧,他们连楚阳的身边的一只鹦鹉都不如,至少他们没有勇气群嘲东洲这无数的人。
嗡!
鹦鹉将东洲之人激怒了,立时许多带着杀意的目光看了过去,徒然之间鹦鹉就是一哆嗦,心中生出了恐惧,然而在这个时候,楚阳的声音冒了出来。
“小贱说的有错吗?”
这个时候的楚阳,心头已然再次生出那种井底之蛙之蛙,被关在一个笼子之中的那样的一种感觉——他再次感受到了天之屏障。
六级阵法师的天之屏障。
东洲皆敌,如此恐怖的群体压力之下,让他有了莫大的感悟。于天地的感悟,不应该只有各种地势,各种规则,应该还有许多种,比如眼前这东洲二十多万人。
天地规则难寻,上哪里去领悟天地的规则?
这曾是楚阳的看法,但天地的规则无处不在,存在各种地势当中,各种阵法当中,各种武道当中,也存在自己的身上,存在于他人的身上,天地万灵的身上等等,天地万物身上尽皆有天地规则。
天地规则不是不存在,只是缺少发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