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华扬一个冷眼扫了过去,陆雨笙吓得小脸又白一层,却仍硬着头皮反驳道:“若是小贼,何故需要用到箭羽?”
话落,她转头,楚楚可怜地看向楚相,戚戚道:“相爷,小女是真担心楚姐姐的安危,若不能亲眼见到楚姐姐安然无恙,小女实在无法安心离去……”
“爹爹,婉儿也担忧姐姐……”
此声落,彼声起。同样的担忧,亦是同样的目的,不见到楚华容誓不罢休。
楚华扬温润的眸光瞬间冷凝,不顾陆雨笙惨白的脸色,不客气地下逐客令:“陆小姐心善,华扬在此替容儿心领了。现已趋近子时,陆小姐若不归家,这楚府可无陆小姐的下榻之地1
陆雨笙脸色惨白一片。
明艳的火光中,照映出一张青青白白的花容脸庞。
她从来都是天之骄女,就算是对所有人都辞色俱厉爷爷在自己面前,也都是软语相哄。除却先前被楚华容暗中欺凌的那次,又何曾被人如此冷漠相待过?
而今,楚华扬竟如此不留情面,当着众人的面对自己冷语相向……陆雨笙眼眶一红,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脸庞。须臾,似是察觉自己不该如此失态,她难堪地偏头,用绣花锦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泪迹,不再多言一句。
一时间,静谧的夜中,只有轻轻的吸气声断断续续传出。而发出声音的主人,她乌黑发髻上的玉翠步摇因着那隐忍的抽噎,轻轻颤动,如雨打莲荷般,脆弱柔美,让在场好些家仆心忍不住揪起,忍不住心疼那个连哭泣都如此完美,如此安静的女子。
“陆姐姐,你别伤心埃”楚婉儿向陆雨笙靠近了几步,细嫩的小手在她的背部轻轻抚弄着,嘴里不住地轻声安慰:“哥哥方才所言,定然不是针对陆姐姐的。”
“陆姐姐也知晓,哥哥向来疼姐姐,这发生了刺客一事,哥哥心急愤怒,言语之间有些生冷实属正常。陆姐姐就宽宽心,别往心里去埃”
虽是低声安慰,言语之间,却无一不在提醒着刺客一事,楚相刚缓和的脸色,立时沉了下去:“扬儿,向陆小姐道歉!还有,刚才的情况,如实说来。若有隐瞒,家法伺候1
闻言,楚华扬温雅的脸上不悦尽显,不答反问:“爹,若真是刺客来袭,你待如何?”
楚相皱眉:“自是查找惩处一番。”
“呵,”楚华扬心灰意冷,语气更是失望无比:“果真如此。”
不待楚相深思他话里的失望从何而来,楚华扬就自发说了下去,语气愈发冷情:“爹既不关心容儿如何,那是不是刺客又与爹有何关系?”
楚相脸色微僵。
陆雨笙微愣,轻轻的呜咽声跟着停顿了一下。楚婉儿安慰人的动作亦是停了下来,抬眸看向楚华扬,似乎有些诧异于他竟会如此对楚相说话。
楚华扬轻轻一笑,讽刺道:“既不是为保护容儿,爹就不必纠结是刺客或是小贼了。左右,对方针对的都只是容儿。扬儿保证,不论是刺客或是小贼,均与爹无干,爹定能安枕无忧。”
言辞见血。既表达了对楚相冷峭的不满,又嘲弄了楚相的贪生怕死。清冷的夜风拂过,明亮的焰火随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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