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牛在洼里来来回回蹚了好几遍……
“青天大老爷明鉴啊!”宋新文痛哭不止:
“我那二弟死得惨啊,被踩得不成人形!家里还剩孤儿寡母,以后怎么过活?杀人偿命,还请大老爷主持公道!”
那鲁四显然也是吓得惨了,之前就瑟瑟发抖,现在听对方要县老爷判自己死罪,不得不出言争辩:
“县老爷明辨啊!我只是正常出门放牛,我那两头水牛本来性格温顺,谁能料到突然就发了疯呢!”
他满头大汗地说道:
“那宋二揪着猪在那里打,猪叫得凄惨,指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惊了牛啊!小民砸锅卖铁也愿意赔偿,但绝对不是蓄意杀人啊!”
“你家那两头牛,遇见放鞭炮都惊不了,要不是你故意纵使,区区猪叫怎么能吓到?肯定是你心怀私怨,故意报复!”
宋新文咬牙切齿,朝着县太爷说道:
“大老爷,这人之前因为杀猪扰民的事情,和我二弟起过口角,还放了狠话,绝对是故意杀人!”
鲁四赶忙争辩:“那宋二杀猪天天弄大动静,心存不满的也不止我一人,但小民怎么会为了这就杀人害命?”
堂上的县令脸揪成了包子,他捏着眉心理了理两人说的话,捏着眉心下令道:
“先把这鲁四拿下,待本官派人前往调查后再作计较!”
纵然鲁四一直在喊冤,还是走出两个衙役,把身上铁链往他头上一套,拢肩抹臂就捆了起来。
县太爷拍了下惊堂木,站起身来,嘱咐刘新文一会儿带铺头去现场勘查,转个身就回了后堂。
围观的人群热烈讨论着散了场,苏和和唐裳使了个眼色,两人也朝着堂后的签押房去了。
“真是邪了门了!这才几天功夫,前边两桩官司还没弄利索,又出了这种命案!你要说明显的凶杀也就算了,还都是看似意外,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委实让人烦恼!”
这县令进了签押房,把头上乌纱端起来往桌上重重一放,正发着牢骚,这才发现有人跟到了签押房的门口。
“签押重地,你们是何人?为何私自闯入?”
他面色一冷就出言呵斥。
唐裳掏出身上的鱼符,表明了身份。
兰县令立刻换上了满目喜色:
“原来是堪院两位大人!下官兰海元,两位大人可真是及时雨,下官正为眼下几件邪门的命案发愁呢……”
旁边另一人站出来拱手道:“卑职楼兵,是本县县尉,县里接连发生了命案,疑点颇多,本来卑职就想提请堪院介入,没想到两位大人先行到来了,可是早有听闻?”
苏和拱手回了礼:
“正是!事不宜迟,眼下堂前这案子在下很感兴趣,还请楼大人带我们一起去看看现场。”
他接着又说道:“西南五十里外的上小峰村,也出了一桩意外,死了三个年轻人,县里还得尽快派人到现场查验。”
县里的两位主官,一听竟然还有命案未曾收录,哪敢怠慢?立刻就安排人员前去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