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问罪的模样。结合苏和没出息的样子,看来自己不在这几天,十有八九干下了什么拈花惹草的事!
只是为何唐裳和周豆豆两个丫头也一脸羞惭?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琉冉饶有兴趣地想要留下来听听八卦,却被向炳山硬扯走了。
众人作鸟兽散,眨眼间苏和已经孤立无援,他讪讪地请班瑟到堂后刚刚那间屋子。后者羞怒的神色未去,现在见他要私室相见,脸上红晕更盛,咬了咬牙,冷哼一声,还是骄傲地挺了挺脖子,款款迈步走了进去。
只是步伐多少有些不自然,看来周豆豆下手有点没轻没重了……
“班大家,我这几天比较忙,没顾得上再去找你,那日……”
苏和先开了口,却被对方打断了:
“别说这个!”
班瑟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到现在对我称呼还这么见外吗?什么未经人事、不懂情思?你骗鬼呢!现如今难道想要吃干抹净,就此和我划清界限吗?”
苏和一阵头大,让对方认为和自己有了露水情缘,原本就是自己的主意,只是这班瑟明明是风尘中人,为何现在却一副纯情做派?
难道自己推测有误?
苏和心里一阵惶恐,辩解道:“好吧……我就叫你班瑟姑娘了,那日那种情形,但凡是个男人恐怕都把持不住,我正是因为心中有愧,因此才接连几日不敢见你……”
班瑟吸了吸鼻子,大眼睛里白雾升腾,问道:“你准备如何处置我?按照你的说法,最多再过半个多月就要离开雷州,到时候忍心把我扔在这个危险的地方?”
什么意思?
苏和心里这下真的害怕了,这丫头不会真得把自己当成长期饭票了吧?不应该啊,她明明是见惯风月的人,哪能凭借着一夕之缘就抱定终生了?
但这话他实在说不出口,怕吃一个大嘴巴子,只能拐弯抹角地试探道:“班瑟姑娘,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有点儿意外的因素在里边,你贵为清音小筑头牌,恐怕脱身不易吧?”
班瑟眼神陡然古怪了起来,苏和以为自己还是说错了话,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过了半晌,班瑟轻轻叹了口气,幽幽说道:“苏公子还真是另类!我今日前来,就是想仗着刚刚献身,趁你还在雷州盘桓之际多讨些宠爱,没想到你还真得一本正经当真了!风月场中露水情缘司空见惯,看上去公子的确没有说谎,是个疏于此道的愣头青,这倒显得我有些不知好歹了……”
她挪步走到椅子旁,按住裙裾缓缓坐下,轻轻皱了下眉头,脸上又升起了一片红晕:“公子还真有把我收入私室的打算?那小女子可是受宠若惊了!”
苏和见她演技还是如此出色,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愁眉苦脸地说道:“你就别戏耍我了,这几天我可是寝食难安,总感觉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班大家何等高洁的名声?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恐怕要被戳着脊梁骨骂了!”
班瑟心情多云转晴,见他示弱,连带着语气又轻佻了起来:“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够了!难道我还会主动宣扬不成?”
她朝苏和使了个妩媚的眼神,见后者不为所动,又气呼呼地站起身来,扯着苏和坐下,自己顺势坐到了他的怀里,带着鼻音的旖旎声音传来:
“我对公子才情的敬仰并不作假,能和你有这缘分并无怨悔,只求你留恋雷州这段时日,能够多给我一些相处的时间。只是你现在好像有要事在身,我这唯一能拿的出手的身子都拉不走你的心……”
又来了!苏和闻着沁人心脾的脂粉香气,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只觉得身上一团纷腻,身体很诚实……
对方终于又问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顺势说道:
“不是你没有吸引力,只是眼下我所关注的事情太过重要!”
班瑟在他怀里抬起头吃吃笑道:“什么事比温香软玉在怀还要急?”说完她又不胜娇羞地地下了头,拉开了苏和的袍子,小脸埋了进去。
苏和苦着脸说道:“你应该在杂报上看到过相关消息,从临江县开始,我就一直和一股隐藏在暗处的力量较劲!就在这岭南地界的通义县还曾和对方一个重要人物正面交锋,只是让对方耍了轨迹逃掉了!这趟来雷州,恰好也是得到了那人逃到了此处的消息!”
班瑟此时的面容在苏和视线之外,听到他说得话,眼神陡然闪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