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大监的府邸。以保证没有藏匿仅剩的那名逃脱的契兄弟,防止汉阳再发生袭击宰相的恶性事件。
物议嚣嚣,一时腾沸。好在没多久,一句尸体从汉江里被人捞了出来,经过辨认,就是当时场上逃脱的最后一人。汉阳这才开启城门,暂时放松了检索。
没有被处死的李喜命自然就遭到了残酷至极的刑罚,审问的官员无所不用其极,要他把整个教会在汉阳和其他各道的组织交代出来。还有教会中有哪些骨干分子,教会的首领之类的,都准备从他嘴里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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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在逆教会首姜氏家中,另捕到一人,据称是李喜命之弟李喜英。”暂时代替金祖淳在外理事的金芝淳进屋汇报。
“契弟还是亲弟?”金祖淳斜支着身子。
“应是亲弟无疑,两人面貌颇为相似。”
“可有所得?”
现在抓不抓到教会在汉阳的教徒还不是首要的,首要的是获得口供,抓捕教会骨干,摧毁教会的组织。尤其是依附于教会的这些契兄弟,他们仗剑杀人,比那些普通信教的乡下妇女儿童更具有威胁性。
这些人不除,金祖淳心下难安。现在有个李喜命,已经这么大胆放肆,以后有个朴喜命、崔喜命什么的,该怎么办?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这些契兄弟里不乏武艺高强的野心分子,干出什么事都不为奇。不然也不会纷纷起名叫做“杀班契”了,他们就是极端敌视既得利益者两班士族的人。
“嘴硬的很……”金芝淳也没想到这么难办。
“另外两个呢?”金祖淳知道这些契兄弟未必好对付,但是没想到还真是硬骨头。
他所说的是那两个受了伤逃跑又被捕的契兄弟,而不是要陪着李喜命一道绞死的那两个。至于为什么问这两个,那倒是有些缘由在里面。
任你铁骨铮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这往往建立于你是个健全的健康人的基础上。一旦某个人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在飞速流逝,真正的面临死亡,那他的心理防线就会很快变得脆弱。也许只是一句话,一个字,就能彻底的摧垮他的心理防线。
用个很不恰当的比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真要死的时候最怕死!
“有一个已经不得说话,正在勉力救治,另一个尚好些。但是高烧不退,问话答得也尽是胡话,做不得什么数。”
那人应该是伤口感染,又没有好好处理,然后开始发烧,属于很正常的情况。金芝淳也是宦海沉浮,人生大起大落经历过的人,自然知道。
“拣紧要的说些呢?不可全信,不可不信。”金祖淳现在是下定了决心要弄死这些契兄弟的,任何线索都不愿意放过。
“紧要的话……倒是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