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洪景来面上阴晴不定,韩三石走近两步,恭恭敬敬的朝洪景来行了一大礼。随后盯着洪景来,想要从洪景来这儿得到答案。
“容我三思……”洪景来不知道,也不能够决断。
眼下在汉阳,官高爵显,位列国戚。又坐拥四方汇聚来的财富,马上就要与小白菜成婚。有太多太多,都是一时间无法斩断放下的东西。
试问又有几人,走得脱那金钱权势?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韩三石追了过来,大声劝道。
……………
金昌始跑了!
气的金芝淳想破口大骂!要不是身为堂上大监、京华士族的体面的约束着他。他肯定要把眼前这些追捕金昌始的人都统统拖下去,痛打三十大板,再站枷三天。
虽然确定了金昌始的隐身之处,但是藏匿点一半被了火,一半也已经一片狼藉。几乎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更不要说人了。
几个四处纵火的下层教徒倒是抓着俩人,但是他们都是给金昌始跑腿的,知之甚少,或者说就是一问三不知。
还因此导致了汉阳一场大火,损失不知凡几。虽然火是金昌始放的,但是他金芝淳还是要进宫请罪,甚至主动辞职。
“只纸片字都没寻到?”拿着马仗的金芝淳厉声喝问一个训练营的哨官。
“一点儿也不曾搜到……”那个哨官也很委屈,真的是什么都没留下,他们已经尽力了。
“那两个捉到的呢!”
“也无有字据书信。”
“要你等何用,连个片子也捡搜不得!”
“这……,贼人身上除了兑票带字,真的无有字据书信啊。”
“兑票?在哪儿呢,快交出来!”金芝淳像是捕捉到了什么。
那哨官先是一愣,然后心下更加委屈。兄弟们出来办差,不说军饷不是每个月都能领齐,好不容易捞上一点儿外快,连这点油水都要被刮走。这个兵真是没干头,不如讨饭。
金芝淳把那哨官手中的兑票一把接过,是两张一百两的京商兑票。估计是金昌始分给两个小弟,让他们逃亡隐匿的盘缠。不然两个屁民,怎么可能随身携带一百两的巨款。
既然是出自于金昌始,那必然和逆教是有关系的,若果能通过兑票顺藤摸瓜,查到这兑票是签发给谁的,那也是一条重要线索。
转身命人传京商的诸位大行首和账房书(屏蔽)记,金芝淳捏着此行唯一的收获,心中郁闷至极。
“大监,这两张票,应当是开具给宣惠厅的某位贡商。”一名京商的老账房比对了上面的序码、钤印和签书人后确认。
“贡商大小不下百人,到底是哪个?”金芝淳一看有门。
“这……”那账房看向自己的行首,若要仔细查,就要核对京商真实的账册了。
看金芝淳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京商的行首被迫点头答应,搬出账册以后,一一比对,终于查到了这票的归属。
冬节典仪杂项贡商,庆尚道东莱郡朴贤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