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编造的东西。
所以一片爱子之心的太子,甚至抱着明宣可能成为下一个太祖的希望,当了开国皇帝多年,就是退位了以后,也能修道成仙,当然这种希望说出来只会被人斥责为妄想,连明宣自个都没这个想法,但是若是真有一线可能,徒显谦不介意为明宣保留着,这最起码是一种可能不是?
当然并不知道明宣还有这种修道资质的太子妃,是没法理解太子非要让明宣与玉真观这等容易受人忌惮的宗教来往的,她这次提出来也只是想试探一下太子的想法,看看太子是不是对玉真观有别的什么想头。
太子想到这还是缓缓摇了摇头,道:“玉真观到底是叔祖遗泽,明宣不能在这事上面有什么把柄,既然太子妃你提了惠民药局,便把此事交给惠民药局吧,明宣是个懂事的,有惠民药局的话,明宣不会放心让玉真观做此事的。”
......
确实如同太子所想的那般,明宣听说朝廷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十分惊讶,找来苏建苏太医询问道:“朝廷还有一个这般造福百姓的机构?”
苏建闻言也是一愣,他虽是太医,但只专注与医术,平日里也有自己的爱好,对于升职并不热衷,所以如今才进了太医院没多久的他,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但如今惠民药局具体的情况还真不太了解。
但即使如此,苏建也知道惠民药局的情况并不好,便委婉说道:“我朝历代皇上对惠民药局其实也十分重视,尤其是在发生天灾人祸之时,在当地的惠民药局会负责施医问药,甚至预防灾疫等,但这几十年来,天下太平,并未听说过某地有大灾大疫,因此惠民药局倒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明宣却觉得不对,仔细询问道:“虽我没听闻过这个机构,但从名字上看,惠民二字,不只是如此吧?”
苏建没想到明宣一眼便看出了重点,只能说道:“惠民药局也会售卖成药,有医术精湛的大夫会诊,但朝廷要求惠民药局平价或半价出售药材,所以渐渐地这惠民药局,只进不出,连太医院对此也束手无策。”
明宣立刻体会出苏建没说的要点,其实这惠民药局分明就是让那群官员们捞不着好处,所以对此也十分懈怠,哪怕历代帝王纷纷要求,但这种没好处的机构,能保持开着都已经不错了,更别说把这等专门为百姓设立的福利机构作大了。
明宣心中既愤怒于朝廷官员对此的无动于衷,更对这些官员的品行有些失望,便问道:“难道朝中无人看出,这惠民药局对朝廷,对百姓有多大好处吗?”
这话明宣说得,苏建却说不得,他不过是一小小的太医,即使有祖宗遗泽在,得以被看重,他也不敢小视别人,一个不小心,他就要栽跟头。
因此苏建只能模糊着说道:“太孙此言言重了,毕竟朝中大事众多,在惠民药局的事情上,难免有些懈怠。”
苏建这么一说,明宣也冷静下来,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情绪有些问题,毕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是古人早就说过的。他想要朝中每个人都是圣人,无疑是太过苛求了。
明宣开始思考,有没有把惠民药局做法的办法,明宣先前这么气急,也是直觉觉得,惠民药局事关重大。虽然这种直觉有些不靠谱,但明宣很清楚,这种情绪大多时候都会切中重点,明宣并不觉得自己会无缘无故的就为此事而发怒,肯定是事出有因,这惠民药局有他目前还没看到的好处。
想到这明宣把苏建打发了下去,准备好笔墨,开始下笔,写了个题目‘有关惠民药局的分析’。然后开始一二三的分析起来。
首先第一点,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惠民药局入不敷出,即使对百姓是好事,但是对财政紧张的朝廷来说,怕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所以最紧要的其实是解决这个问题。
但这里有一个问题,惠民药局作为朝廷开设的福利机构,不能像其他那些商人一样谋利,那样会大大损害朝廷的威信。
想到这明宣看向自己写的那个凉茶的配方。
这个凉茶方子倒也可以作为惠民药局的一个赢利点,不需要定价多高,只要有一分利润,可以持续下去,细水长流的情况下,只要维持收支均衡便是好事。
还有,若是有类似这种可以成为日常需要的饮料或者食物,都可以让惠民药局制出成药,大批量的分配到各州各县,利薄多销的情况下,也能勉强多出几分收入。(这里要记下,尽量让太医院搜寻各种可以用于平民百姓家的方子,改良已有的方子,促使药局卖出更多成药,惠及于民。)明宣在这里特意做了标记。
第二点吗,便是另外一个问题,监管问题,明宣不是学医的,但他深谙人性,若是有人见其中有利可图,故意制假药,或者替换成不能用的药材,那都是大问题,这可是药局,能吃死人的。
就如同玉真观那场闹剧一样,即使那是假的,为何周围人对此深信不疑呢?即使玉真观的名声也让他们不能不怀疑此事。因为这种事太常见了,吃药不对症吃死人的,或者是有人故意换了不值钱的药材替换,从中贪污了多少钱,等等,这种情况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但是他们只能吃个哑巴亏。
造假这种行为,古而有之,不必对此多诧异,但是百姓因此吃亏上当的并不少见。
但是朝廷设立的惠民药局却不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样对朝廷的威信回事很大的打击。
第三点,由谁才做这件事。这点明宣是最担心的,他最怕的是做事的人不知轻重,毕竟惠民药局说穿了对于那些立志于做官的人来说真的是一个不怎么样的地方,这种事做了吃力不讨好。
明宣想完这些以后,用简练的语言慢慢书写出来,然后拿起吹了吹,等墨干了,把纸装进信封内封好,交给了侍卫,道:“你把这封信交给父王。”
侍卫忙接过,然后称了声是,才退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