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阿房应该做的。”
正在想着如何应对刘毅来信的李贺被一旁忽然响起的声音搞有些发懵。
啥?
夸你?
我什么时候夸你了?
李贺回神思索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不禁哑然失笑,随后走过去就想拍阿房的肩膀。
够不着……
他眉头微微一挑,旋即垫着脚,拍了拍阿房的肩膀,说道:“阿房,我救你的时候,你才十九,你的表字都还是我取的,一转眼这都十二年过去了,你也守护了我十二年。”
李贺感叹一声,继续说道,“这十二年的保护,救命之恩也早就还了,你也知道我没有子嗣,你我名为主仆,实为父子。所以救命直言,主仆之词,以后就不要再提了罢。”
阿房听得僵在了原地,他缓缓低下了头,刚要开口说话,便猛然发现李贺在踮着脚拍他的肩膀。
一下,两下。
明明是孱弱文人轻飘飘的拍打,阿房却觉得这轻缓的拍击犹如千钧之重,让他无法肩负。
“砰!”
终于在第三下的时候,阿房重重跪倒在地。
李贺见阿房忽然跪拜,连忙把他拉了起来,随后李贺仔细端详了阿房一阵,继而笑了笑,对着阿房说道,“休要作小儿女态,这可不是吾家阿房应有的样子。”
他也不等阿房回话,就继续说道,“你不知道,我其实对刘毅很欣赏,刚才的帛书只是我同他之间的默契,也就不和你细讲了,你只需知晓,这是个有能力有手段的人,并且对我没有恶意。”
“你先在此稍后片刻,我要写一份回书给刘毅。”
有默契?
很欣赏?
阿房被李贺的这一连串的话弄的有些反应不及,他一时半会想不大明白,只好听李贺的安排,先到旁边休息等待,同时在回想着李贺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时间忘了自己之前想要对李贺说的内容。
而李贺此时已经回到了书案前,他拿出了一卷空白的帛书,凝神沉思。
据好友传书,刘焉刘君郎在雒阳意图谏言废刺史,立州牧,已经就此事拜访过多名宗室,却未能得到足够的支持。但此人并未放弃,依然在游说大儒,宗室,寻找支持者。
哼!
所谓的“刺史、太守行贿买官,盘剥百姓,招致众叛亲离,应该挑选那些清廉的朝中要员去担任地方州郡长官,借以镇守安定天下。”说的好听,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罢了。
此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只不过朝廷上昏聩之徒当道,若是刘君郎寻到足够的钱财,请十常侍暗中帮他说话,则此议必然会通过。
李贺想到这里不禁感到心中发堵,他暗暗叹息一声,如此一来,煌煌大汉,怕是无法长久了!
李贺沉默了半晌之后方才振作精神,开始提笔书写,只见他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很快就书写完毕。他招呼了一声,让阿房过来。
“阿房,你将这帛书收好,随后便由你亲自带着那送信军士,将此书送去刘毅处。”
他对阿房肃声叮嘱了一句:
“记住,对刘毅一定要执礼恭敬!”